范东北起身欲走,唐玉欲言又止的站在范惜文身边,眼中有的只是母亲的柔情。
“我说范东北,有必要这么悲观吗?老爷子什么都没说,你就在这里胡思乱想,真是瞎操了心。”范惜文很没品的大字躺在床上,在范东北即将迈出房门的时候说了一句,把他虎躯一震一震的,好半响还没回过头来。
这个时候,范惜文又继续说话了,“虽说你好几年没回家了,但至少要对自己的儿子保持最起码的信心,我是被人阴了,但我输了吗?不至于吧,慢慢看就知道了。”
“儿子,你是说······”唐玉激动了,但范惜文却是将食指放在嘴巴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总之,你们先不要去乱想什么,一个月后结果自现。”
这番话让范东北想起了三天之前的那个电话,他说得清清楚楚,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不禁有些迟疑了,真的是儿子事先就设好的局吗?怎么看都不可能啊。
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与妻子一起走出了儿子的房间,两个人心事重重,都在猜测着范惜文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范,我觉得嘛,儿子现在长大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唐玉打心里就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选择了与时间奔跑,唐玉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儿子另外的一面,从始至终在面对他父亲的时候都是一种淡然处之的态度,不管哪个问题,都是平静。
“嘿嘿,这个臭小子确实是长大了,连我都敢算计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范东北多少有点唏嘘,这个华夏最年轻的少将在面对儿子范惜文的时候都不得不说一句青出于蓝,这一次回来他发现儿子变了,变成了和老爷子一样的人,沉稳、大气、狡猾,这是城府极深的一个人。
范东北虽然在参军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呆在军队里,但是他接触到的人和事都处于一个顶级圈子,面对的都是狐狸,他在这中间摸爬打滚慢慢成长,见识和阅历自然不必多说。
也许老爷子说得对,惜文终究不会是池中之物,只要风云到必定化龙升天。在心中,范东北给儿子下了一个定义,他也选择相信了儿子的话。
刚才在老子面前狠狠逞了一把威风的范惜文此时正毫无风度的抱着枕头笑的肚子直抽筋,他脑海中想象的画面是老爷子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范东北低着头委屈满头雾水的模样。
“呵呵,下次再这么骂哥哥,再整你一次。”
范惜文很鸡贼的笑,感觉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浑身上下几千万的毛细胞孔舒畅的不得了,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然后一个电话打断了范惜文的好心情,刘科打过来的,没好气的接听,“蚊子,快点来水木年华,哥哥回来了,给哥哥接风洗尘。”
“不是,咱现在出不来啊,我老子回来了正揪着耳朵训话呢。”范惜文很没义气的选择了躺在床上随便编了一个谎话,“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市里的事情不够你忙?”
“哥哥是回来接人的,还记得那次金店抢劫案的那三个劫匪吗?”
这一说,范惜文倒是来了兴趣,“你想要招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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