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明天开始,打到埃尔塔土地上的那群入侵者啊,就要吃苦头啦!”
欢呼声,口哨声,一齐响起,天上还有安全帽在飞。
“这还没完,西征军那群懦夫的乌龟壳,那些堡垒,营房——明天就要变成埃尔塔子弟兵的地盘啦!隔壁三队给他们砌墙,旁边那栋楼的四组五个队都给他们修房,那咱们要干啥?”
嗯,这个二队是负责门东的东北物流园区建设的。主要还是修建道路。
“……修路!对,修路!”两百多号埃尔塔汉子的声音从稀疏变得密集,又变得统一。
工头手又压了压,“大家都挺聪明,看来夜校去的不少哇。今天讲这个事呢,就是要告诉大家明天我们要加入‘西埃尔塔战时应急公路网’的建设。”讲到名词,工头就拿出了一份红头的稿子,开始念。这个施工队已经全由埃尔塔人构成——包括工头。
“今晚之前,各小队各班要把施工情况的表格填写一下,明天有其他施工队来完成收尾工作。那晚上有家人的去告知一下,没有家人的收拾东西,呐我说,没有女朋友的赶紧去追一个,免得到荒郊野外没得写情书,知道了吗?”
场下又是一片哄笑。
“在我们修好这条公路之前,一共是十二天的时间里,我们每天每人都额外领取最高级的危险工作津贴——”
场下的骚动几乎已经最大化。每天三元钱,就是普通筑路工人的最高级危险工作津贴。但这已经几倍于他们现在的日工资。
“领这么多钱,皇上给我们这么高的厚望,大家有没有信心把路修好?”
“有!”
……
与此同时在盾城,一匹马从刚修筑好的水泥路一跃跳上旧的石板路。
马上的人一身传统埃尔塔骑士服装,手里却拿着个不合时宜的电喇叭。他一边驾着马还一边高喊:
“城里有挽马的主儿不要错过啦!城里有挽马的主儿不要错过啦!现在陆军正在征用挽马,陆军正在征用挽马……报酬丰厚……”
喊到这里,街坊邻居家里头有挽马的不由得心中一紧。“征用”从来都是民众吃亏,不见得官家出血的。房屋地契这种东西白纸黑字,马儿可就不一样了。
“每天五元钱人民币,每天五元钱人民币,马死了还赔钱……租用不如征用,一匹马您谈不上吃亏,一匹马您谈不上上当……有意向的赶快牵马去市政厅啦……”
两元钱。这就有点意思了。什么?死了还赔钱?
“骑手您留步——死了就赔钱,有白纸黑字立字据么?”骑手还没来得及驱马到下一条街,就有人隔着家门口开始吆喝了。
不耐烦的回答立刻抵达。“还要给您的马拍照,当然立字据!”
骑手本来还郁闷得很,紧急任务也就算了,居然还没人理——那可是五元钱。五元钱!只需要征上十天,那光景,啧啧。听说一匹合格的马赔五十,这左五十,右五十,合起来不是一百块?传说中的红纸呦……
而眼下的这群小民,还不赶紧牵马去市政厅?条件这么好,还是盾城的各位家里头都藏金藏银不差这几个钱?
与此同时,收购马草,草料,各类马匹用具的行动也开始实行。骑手和马车倒不是问题,为了应急,门东市老早就在仓库堆积了数百辆胶皮四轮马车(货)。骑手呢,自然从现在的军中和多尼瓦麾下抽调。军中的会骑马的就已经不少,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
至于这么做的原因呢?几个团的大军要到前线轮训驻扎,“感受实战氛围”,同时也为埃尔塔统一的最终决战做准备,而地盘已经有人准备好了,就等着炮艇机“一声炮响”,或心甘情愿的撤出,或血肉模糊地等人洗刷。
打下来,这倒不是问题,天气风向能见度都算准了,几个起落就能把这些据点拔除。但是要让大军进驻甚至常驻,就牵扯到后勤的问题。
已经被焦土化的西埃尔塔前线啥都拿不出来,每一粒面粉都得让后方运送。而靠近西埃尔塔边境的土路经过雨季浸泡更为不堪,当然久经战阵的sx250是不怕这点泥泞的。但问题是有些公路过窄,或是不可避免地经过桥梁。因此军方拿出的方案一共有四条路径。
其一,靠近河岸的据点群,输送就由临时浮筒码头和巡逻艇牵引的驳船群承担。其二,从门东市出的施工队配合军中的工兵部队(其实是指导)修筑能够允许车辆通过的高标准土路。
其三,西埃尔塔各地征调挽马用以配合马车,进行前线输送。其四,由运输机紧急空运物资到极缺乏补给的据点。这么一套下来,总算是让人觉得有点可行性了。
要知道不止是人吃马嚼,弹药,油料,乃至将要维持各据点运行的电站等设施都要后方一点一点地送来。新军要是没有弹药,手里的家伙就是烧火棍——那就只好和西征军硬碰硬地玩起战列阵拼刺刀——且不论什么有无胜算,这每个兵都是下心血去培养的,因为后勤不力而不当地折损哪怕一个都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