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卢泽尴尬地现自己刚刚说漏嘴了。他往前瞧了一眼,现武然用非常真诚亲切的眼神打量着他。
“魔法检测这种东西,对我们的任何明都无效。”武然指了指桌上的平板电脑,毫不保留地秀起了肌肉。“不信你可以试试,现在试试。”
这盘子的表面能从漆黑的镜面变成五光十色的画框,而且还是会动的画,这画不仅会动,还是刚刚塔罗卢泽和培里耶交谈的景象;暂且不谈“武警长”是用何等手段把那景象复刻到上面,这块盘子本身就是令人兴奋的魔法……
抱着这样的想法,塔罗卢泽对着平板电脑挥舞起了魔杖。
“怎么样,没有吧?”武然抱着双臂,轻松自信地帮塔罗卢泽得出了结论。“你得想清楚了,别以为靠魔法和小聪明小伎俩就可以和我们,和这个崭新的时代对抗。培里耶将军已经老了,但你还年轻得很,案底也很轻,要前途,要未来,你还有得是……”
塔罗卢泽一狠心,一咬牙,反正刚刚扭头来到这里时他就已经下了决心,武然的摊牌只不过让他更加坚定而已:“我说,全部都说,容我组织一下语,语言,培里耶那个老头已经疯了,长,长官,他想要干一票大的……”
夜色悄悄爬上了屋檐,戒备森严的铁丝网内外谁也不知道局长室里的二人在交谈什么。执勤民警每个小时都要来敲门查看武然是否安好,还在一个多小时之前提醒武局长注意吃饭——武然晃了晃酸痛的手臂,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八点十五分。食堂不会给任何人留剩饭加热,只能现做——这是埃尔塔强力部门的规矩。
这之前的时间里,他一直在对魔法师塔罗卢泽做笔录。写出来的汉字铺在稿纸上,填满了整整三张。
“就这些了?培里耶所要做的每一样都可能给这座城市带来灭顶之灾,你可要慎重一点才是。”武然一边慢条斯理地将笔塞回笔筒里,一边像挤牙膏似得追问道,“例如要去袭击码头解放轮的是什么人马?要去烧仓库的又是什么人马?这两个问题可是至关重要呀。”
“这个……”塔罗卢泽摇摇头,真诚地瞪大眼睛,“他没有说。长官,您得相信我,他真的没有说起这件事情。”
“你留在这里好好想一想吧,谁都不敢说自己不会忘事儿。”武然按动了桌上的电铃,立刻就有民警迈着整齐的步子从门口走了进来。
“嗯……这会儿也过了吃饭的点钟了。你去让伙房下两碗面,然后带着这位去审讯室吃一碗。我待会整理下笔录手稿,然后去市政厅那一趟。”
“明白!”民警点了点头,示意塔罗卢泽跟上他的脚步,。“局长,务必注意安全。”
有人预谋对卡姆拉市区乃至仓库,解放轮这种“重点安保目标”进行“暴恐袭击”,这绝对是一等一的紧要上报事项。武然沉思了一会儿,用红笔在笔录上画了几个重点,然后一口气把伙房送来的肉臊炸酱面和配汤吃了个精光。稍事休息之后,一个披着风衣的黑影便开着电瓶车,驶出了警局向着市政厅开去。
“你们军警的事情,我这个分管经政,有名无实的所谓市长只有点头的份。”市政厅的安全屋里,同样年轻的“市长”背靠着转椅,一边把转椅晃得团团转一边拿着武然开玩笑道。“行了,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电台在那。直接和上级联系吧。这种事情我没有任何决定权的。”
卡姆拉的权利分割得很清楚,分管政经和军警的长官相互不能干涉,但可以协助。
武然一言不,抢过安全屋里电台前的椅子就往上坐。
“不过你能来报告我,倒也是帮了大忙,非常感谢。”临时市长推了一下眼镜,“解放轮的次到访确实是可以改变卡姆拉城状况的历史性时刻,能在你们保护下顺利完成那当然是最好不过。”
“那是当然。”武然一边旋转着电台上的旋钮,一边回答道。“出了岔子咱们都得回国,管你是官二代还是我这样的白身。”
“喂喂,这里是卡姆拉局的局长武然在电台边,听得到吗?”还没有留出空当让对方回答,武然已经进入了正确的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