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能怎么办?博里费茨诺前后思索了一番,只好让自己和下属将就着晒太阳并饿了两天,就喝了些水熬过去,借此把自己搞得瘦了一圈外加黑了一层,这才有胆量来挑战武然安排的安检。
待到博里费茨诺拍进了队伍,走近一看,这才为他自己的“足智多谋”松了一口气。在不知名的白色机器旁果然锁着一个穿着“号衣”,士兵模样的人在不停指认着接受安检的乘客。
“不要怕。”博里费茨诺身为带队,自然是要给下属带头打气。这黑瘦了两天,就连庇护残军的道拉商会残党都不认得他们,已经不见他们数日的前战友们则更没有可能认得出他们吧。
“长官,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得。”被铐住的双月教会残军俘虏自然是
果然没有!表情淡定地称自己为行商的博里费茨诺看着完全陌生的战友,心里其实已经是欣喜若狂。
“愣着干嘛?把你的行李放到这边来!”负责安检的民生号工作人员不满地抚摸着手里的电棍,这里的乘客素质实在是低,连把行李放到传送带上都不晓得,这工作还怎么做?
“哦,哦。”博里费茨诺吓得大腿抖了一抖。“官爷,我们立刻就做。放到上面是吧?”
“是——的。”这船员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这些不知道X光机为何物的乘客们照本宣科,“所有不利于船舶安全的违禁品都要被扣下来,包括但不限于爆炸品,氧化剂,易燃气体,遇水燃烧金属,易燃品,放射性物品,管制刀具……”
这前面一大串由中国人“明”的新词和组合词,博里费茨诺当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最后一个“刀具”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问,身边坐在白色机器旁的操作者便举起了看起来满是不详意味的手——
“这位先生的包里有短刀一把,长度超过要求。请问是——”
博里费茨诺冷汗都滴下来了。他自知长刀藏不住,钝器更藏不住,便把去了护手的短剑缝在了行囊的布兜之间,需要时再拆线取出。只可惜他完全没想到,这异世界人摆在此处的白色机器本就是为他这样的人而生,对金属有着极强的探测力。
“今天带刀的怎么这么多?……”这船员听到这消息倒是没有暴跳如雷,而是继续一脸生无可恋地拿着电棍指着墙上挂上去的规章制度,“买票前再三提醒,你们不可以带刀身长度大于十五公分的刀具,都当做耳边风了?”
“这‘公分’多长?”博里费茨诺急忙开始按照预先做好的预案带头装傻,“官爷,俺们不识字,这刀也是带在路上防身用的,这世道不是很平靖您也知道,官爷,这能不能通融则个……”
“通融个屁!”船员打了个哈欠,对面前看起来乌黑精壮的行商一点都不犹豫地答道,“这卡姆拉世道好不好,我不知道,可新埃尔塔治下的希尔齐港,那可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起来!你们还有什么违禁品,自己拿下来便是!我们可以让你‘托运’在船内,下船带上,绝不亏待了你等。”
苍蝇飞不起来,那我们就更飞不起来了。博里费茨诺在心里心悸地庆幸着——这官爷没有拿他们当场是问便已经是逢凶化吉,不能带就算啦。再说,自己也还有两双拳头可以用来杀敌制胜不是么?
“那魔杖算不算是‘违禁’?”博里费茨诺身后的魔法师急忙问,“俺带了几根儿,准备去卖给西埃尔塔的魔法师……”
“不算。”这船员大大咧咧的一摆手让这魔法师如沐春风,但是下半句就让他进了地狱,“这东西我们的机器检查不出,全靠自愿申报。但现在是敏感时期,虽然这在明文上说不违禁,但实际上我们的上级要求了这东西也必须‘托运’。”
博里费茨诺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把他身后的魔法师当场拍死在地上。什么叫多嘴?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