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双月教会残兵导致的动乱?然后又由双月教会的vp……不,现世神解决了?这是什么鬼?”
“是的,总指。”重新恢复前进的民生号舰桥里,船长没好气地握着话筒把目光投向他面前的两人,“残兵伪装成客商触了报警器,但实际上我们的船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损伤。至于双月教会的现世神……就让我身边的这位护卫警官来叙述吧。武然,来。长想和你交流一下……”
“事情是这样啊?那我明白了。刚刚门东市的中央领导也有指示,对于这位亲我方立场的现世神必须尽快接送到门东市,一刻也不能耽误。”
“要让民生号加快航速么?”武然捏着话筒看了一眼疲惫与恼怒共存的船长,“我觉得这恐怕有些难。”
“不,民生号的航速照旧。我们另有办法。武然,你的这位客人……啊不,客‘神’不晕船吧?如果不晕船的话,那么飞机也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了。”
“另有办法?”武然感到满腹的疑惑——这里和希尔齐的直线距离可是还有足足一千二百公里以上,总不至于让他和现世神用富尔顿回收法被丢进运输机里吧。
“是的,另有办法。”话筒对面的声音斩钉截铁,“我们得到了一些长途运输的新手段,明天中午你们便会知道的。在这之前,请依旧保持对vp目标的层层保护,‘奋进号’上的特战队员会协助你,请做好与他们的对接。”
“新手段?”武然一想到富尔顿系统的气球和大v字钢叉便免不了瑟瑟抖——那种浑身骨头都被猛推一把的体验,他这辈子都不想要第二次——和高空跳伞一样。
那时候武然的嘴张得老大,仿佛他全身只剩下这一处地方出气进气。无论是被从运输机的舱门中一脚踹出,还是被回收勾勾住直到一屁股坐在尾舱门的这段时间,他的嘴都张得如同脸盆那么大——只不过,次日中午那个海天线上出现的小黑点悬停在民生号上空的时候,他的嘴也一样合不拢了。
“倾转旋翼机?”就连船长也吃惊地把脸贴在望远镜的目镜套上,惊讶程度一点不输昨晚,“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玩意儿?就这一年,国内就把数十个难题攻关了?”
“中航昌河的成果。”对讲机里已经有来自外部的声音开始嚼舌头,“其实这么说挺无耻的……这是阿古斯塔-韦斯特兰公司拱手送上的合作项目,批二十四架的a-609,国内则赋予正式命名直21。”
“这是疯了么?那不是他们的核心成果嘛?倾转翼,这可是尖端技术啊!”
“欧陆人民同盟现在在罗马-巴尔干联合阵线中占有主导权优势。”a-609倾转旋翼机上的副驾驶一边校准助降设备,一边滔滔不绝地解释道,“从5.56nato弹药,到155榴弹炮的炮弹,再到全新的坦克甚至是战机,整个罗马-巴尔干阵线的军备现在几乎都已经是被我们国家的军工企业主导。就这一点来看,亚平宁方面给出些诚意不是多大的问题吧?要知道,他们的胃口可没有那么小。一个阿古斯塔-韦斯特兰可不够填饱肚子,恐怕连塞牙缝都不够。依维柯,芬梅卡尼卡,菲亚特,奥托-梅莱拉现在都已经倾其所有,把所有的技术项目都通过运河运抵国内啦。”
说话间,一对旋翼分列左右的a-609已经稳稳当当地把机轮摁在了民生号的前甲板上。刚刚被旋翼风吹得四处飘扬的旗帜,帆布也重归宁静。
“武警官。”刚刚嚼舌头大谈军国大事的副驾驶此时麻利地从座位上打开舱门跳下,对着这边来了一个立正。“还有……现世神诺伊艾萨斯先生。我部奉命来接送你部二人迅速抵达希尔齐机场,请把行李交付于我。”
诺伊艾萨斯还正惊讶于这飞行机器从平飞到降落的机构变形过程,自然也顾不上答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说道:“不要这么称呼我了。直接称呼名字就行啦,我不喜欢被人戴上繁杂的尊称。”
“这是礼数,也是‘外角对等’。”副驾驶严肃地回答,“或者您更喜欢以官职相称,‘外交官’诺伊艾萨斯先生?”
“这样舒服多了。”诺伊艾萨斯满意地点了点头。
说话之间,自有原先服务于奋进号舰载机组的地勤抱着油管和检修设备一拥而上,把这架最新的倾转旋翼机围了个水泄不通——经过超长程的跨海飞行,起码的各机构部件完整性都应该检查一番,燃料和滑油也需要重新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