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沉着而对,他望着张良,双手抱拳说道:“孰是孰非自有后人定论,林只求早日平复天下,如此,百姓也好安居乐业。”
“好一个安居乐业,沛公,良敬您。”张良拍着案台高兴的再道,“不瞒沛公,您能来韩地,良心生感激啊,故韩之地的百姓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日饥寒交迫,生不如死,良心中羞愧,还望沛公助良一臂之力解救韩王。”
杨林闻言,沉默了片刻,他见张良双目明澈,且真诚实意,于是,他和萧何、郦食其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郦食其微微点着头,拱手对萧何说道:“听闻张良先生乃师从黄石公,而我家主公也深得黄石公之赞叹,又曾书信令主公寻找先生。吾以为,黄石公的意思也是让我家主公和先生相互照应,相辅相成。”
张良恭敬对着高空抱拳,感情至纯的说道:“没有老师的敦敦教导,就没有良的今日,良始终不敢忘记老师的一言一行。”
“沛公,良虽然不是韩王,但良绝不会做出项梁公之行为,良愿意与沛公以礼相待,平起平坐。”张良又突然看向了杨林,恳求道,“请沛公相信!”
杨林见张良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且方才无论是萧何还是郦食其也都阐明了事理,他相信,以张良身为儒者的为人,同时也是相信黄石公的眼光,张良既然说出的话,就一定会言行一致。至此他也安下了心,说道:“张良先生有何事,尽情吩咐,林自然相信先生。”
“多谢沛公!”张良声音感慨,他又继续说道:“韩王此时被李由扣押在雒阳城内,自从得知此事后,我便和沛公麾下的陈将军多次设法营救。李由虽然不能和王离、蒙恬以及张延等人相提并论,但我韩军却也战力薄弱,多次交战,都有损失,同样也未救出韩王。所以,此次想请沛公一起商议救助之事。”
“现在扶苏因为粮草短缺被困在大梁城,魏王咎战死,项梁、田荣等人也心存芥蒂,纷纷分兵收服故土、扩充军备。而咸阳城赵高也虎视眈眈,三川郡的压力甚大啊,听闻上郡等地留守的秦军也在疾驰大梁城增援。现在确实需要想尽办法救出韩王,否则故韩之地又会沦为秦国的郡城。”杨林分析而道。
“主公所言极是啊。”萧何附议道:“三川郡形势复杂,东临大梁、西靠咸阳、北有上郡,此三地若是同时兵发三川郡,不仅仅是无法收复韩地,恐怕我等也形势危急。”
韩信闻言轻轻点着头,他抱拳出言问道:“敢问张良先生,雒阳城内有兵几何?”
“沛公,这位是?”张良见发言之人眉宇正气浩然,虽身披盔甲,却又留露出文人气质,于是疑惑的询问道。
“哦,先生,此乃韩信。”杨林介绍道。
张良恍然大悟,立刻再道:“原来汝便是韩信,果然有大将风范。雒阳城内约有秦军五千,由李由掌管。而三川郡内其他之处也有零散的秦军护送甬道,整个郡内大约有秦军兵力一万五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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