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韩信得令,然后看向地图,对李霸几人解释道:“此计乃是欲擒故纵。李由乃是扶苏帐下大将,此人和扶苏素来交好,此时扶苏被困,他必定心急如焚。所以,我等若是从雒阳撤军,那么李由也定会急速出兵大梁。而我们,只要在这里,也就是白坪山设伏,便可一举歼灭他们,从而营救出韩王。”
“不错,白坪山乃是雒阳东去的必经之道,此山地势险要,非常适合埋伏。而李由若是绕道而行,便会多走三日时间,我想,他绝不会如此做,所以,白坪山正是我们埋伏的理想之地。”张良也心中大定,此计即可解决李由的军队,又可营救韩王,同时也能一举拿下雒阳,可谓一举三得。
杨林也赞同白坪山埋伏之事,他不禁感叹,有韩信在身边,确实让他安心了许多。他和萧何二人均非兵家之士,以往每一次调兵遣将他都是心惊胆颤、如履薄冰,生怕一步错步步错,将自家兄弟带入绝地。
“张良先生,下令撤军吧。”杨林看向张良,目光坚定的说道。
张良凝重的点着头,然后毫不拖沓的便叫副将传令撤兵。而杨林也带领沛军以及陈胜的六千余人一同撤离。至此,半日的时间,雒阳城外再无一兵一卒,整个大军约一万八千余人军纪严明的离开,如此大事,自然是逃不过李由的斥候。
看似悄然无声的离去,实则是暗藏杀机,凶险之极。
雒阳城郡守府,李由坐在大堂之上,其下侧坐有一人,年约四十,两鬓已有白发。此人八字胡,面目愁容,生性胆小,不敢看向李由。
“姬成,汝若是劝说张良归顺皇长子,日后皇长子得天下,封汝为韩王亦不可。何必像今日这般做一个自封的韩王,却每日受尽羞辱呢?”李由自饮一杯,对着侧坐上的人说道。
原来此人便是韩王成,姬姓,故韩王室遗族,姬成听此言,自嘲的笑了笑,“受尽羞辱又如何乎,只因思念故韩土。张良有此抱负,我虽心无大志,但也不可寒了复韩心。”
李由愤怒的猛拍案台,冷冷的笑道:“痴心妄想,不出几日,待上郡援兵一到,我看张良还如何复韩。”
“报——”这时大堂外有士卒急促来报,“禀郡守,城外张良军已经撤离。”
闻此,李由突然站起身子,他指着士卒,急切的问道:“果真撤离了?”
“城外已无一兵一卒。”
“好,甚好!”李由心情大快,他哈哈的看向面带阴沉的姬成,笑道:“呵,抱负?这张良也不过如此,知道无望,已经逃离而去。汝还以为他会来救你吗?”
姬成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明白张良为何突然撤军,他发疯一般的低吟道:“不可能,绝不可能,张良汝的抱负呢,汝的复韩心呢?怎么可能撤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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