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二人受了银子,只是不管不问。还有,就是帮他打点提刑司。”这县令和县丞满头的汗。
“有没有帮他谋财害命?”
“谋财…好像有的,害命绝对没有!下官二人敢对天发誓!”
“好了,我相信你们一次,回去把收受的银子交到曾相公这,以后别再犯!”
场中众人简直不敢相信王麟会这么处理,见众人疑惑,王麟道:“以前犯错是没人管你们,错了、改了就行,可以后就没这么简单了。”
那县令和县丞拼命磕头,“大将军,以后绝对不会了!”
处理完这县令、县丞,护卫也回来了,几个张家爪牙被捆着放到王麟面前,王麟二话不说,抽出张正的刀架在一个小厮脖子上,“我懒得问,你一件件的说吧。”
那小厮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张百万,心里还有丝侥幸,“敢动我家员外,你怕是活腻了,告诉你,赶快放开我们!”
见他嚣张,王麟就知道不是好鸟,杀鸡儆猴的事偶尔也是要做的,他提起刀一刀就剁在小厮脖子上,顿时鲜血四溅,流了一地,场中胆小的,双眼一翻晕了过去。王麟提着滴血的刀来到另一个小厮边上,“你呢?”
那小厮已经是大小便失禁,“饶命,小的说,小的全说。”接着,就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张百万做的坏事说的一清二楚,陈林伏在桌上拿着笔飞快记着,半个时辰,小厮才算是消停了,陈林松了口气,将记录递给王麟,王麟看了眼,“让他画押。”
陈林过去将纸递到张百万面前,此时张百万已经入死鱼一般,翻着白眼,喘着粗气,张正见陈林有些不知所措,过来抓起张百万的手,沾了地上的鲜血,按了手印。
“来人,将这张百万打入死牢,德县县令,将这诉状上犯事之人一并拿了,主犯一律上报刑部,秋后问斩!”
话音一落,张百万彻底晕过去了,德县县令接了记录,想了想问道:“那张家…?”
“拿了主犯、从犯,清点下剩下的人,按人头每人一百两,田地五亩,房屋一间给剩下的人,其余财产充公!”
“大将军,按律可罚没全部家产,其余人发配充军。”德县县令小心翼翼说道。
“首恶已除,何必牵连无辜之人?那些使女、小厮,未成年的孩子何罪之有?咱们不能让这些无辜之人替这个杂碎恕罪。”
“下官懂了,大将军这法子极好,若是他们不能自食其力,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只是下官有个建议,这孤儿寡母的是否可多给些?”
“嗯,你说的对,孤儿寡母没有生活能力,这样吧,银子、土地翻一倍,衙门平ri也关照下,别让她们没了生计。”
“下官明白,回去下官会将德县所有孤寡老人都登记造册,平时关照下,若是有可能,还恳请曾相公拨些款项。”
“嗯,不错,这事事关德州稳定,老夫同意了,德州府境内各县都要照此办理,衙门每年拿出些款项来,多少给点,不过老夫有话在先,若是敢虚报贪墨,就是死罪!”曾布发话了。
此时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见王麟干净利落处理了张百万,曾布又定下了照顾孤寡的政策,心中明白好ri子来了,齐刷刷的跪倒一片,山呼万岁。
“曾相公,今ri就这样?”见状王麟想逃。
“行,时辰不早了,散了吧,明之你别急着走,老夫今ri设宴,已派人去接你家小娘子了。”
转眼来到德州府就快一个月了,王麟还没忙完手头的事,这与他来德州的初衷相差甚远,曾布可不管,能用为何不用?再说很多事也是王麟自己惹出来的,他处理张百万的事传遍了德州府,恩威并施让百姓赞不绝口,有冤情的都想直接找他,这让他多了不少事,此外就是处理官员,大小官员多少都有点问题,只是轻重罢了,这也是怕了他,能交待的赶快交待,要是以后被他查出来就不妙了,有德县县令为榜样,先洗干净上岸才是硬道理。
收获也是有的,查了张百万后,又有两个大户落马,罚没的银子就有两百多万两,土地也有三万多亩,德州府一下子宽松了,辅城迅速的建了起来,开始有商户按照划好的地盘盖着房子。主城改造也是出奇的顺利,很多百姓得知是王麟要改造主城,二话不说,该腾地的腾地,该拆除的拆除,十字形的大街通道几乎是一夜间就出现了,曾布对王麟赞服不已,这一切居然就源于他问属下官员家里是否有事需要他办!一件小事能改变一切,曾布是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