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ri刚到宫里赵玉慧住处,就看见门外皇后王氏的銮驾,不敢大意,急忙进去见礼。
“我听说你家里每个妻子第一个孩子都可随母姓?”
“回娘娘,确有此事,长女姓宋名菱纱,长子姓戴名澜。”
“那慧儿的..”
“自然是姓赵,不如请皇后娘娘赐个名字?”
王氏微微一笑,“没我的份,慧儿的孩子官家说名字由他起。”
“官家要起名?”
“这姓赵的外甥可是独一份,官家可上心了,你这孩子来得可真及时,官家对你印象大为改观,说你还是没变,不然怎么会同意丰相公的提议,让李琮他们进京。”
“三郎可要谢谢皇嫂,这可都是皇嫂的功劳。”
“慧儿这话好没道理,又不是我做官。”王麟嘴上说着,还是给王氏深施一礼,“臣替大宋百姓谢过皇后娘娘。”
王氏捂嘴直乐,“大宋百姓就更不关你什么事了!我也只是和官家说你向来没私心,能入得你眼的人,不会错。”
“咦,真的?那以后我没钱,是不是可以私下收点银钱,再向官家推荐人?”
“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说着说着就没了正形?”王氏大笑。
五月初,韩忠彦归天,王麟还没从伤感中缓过来,曾布在德州府病逝的消息也传到了汴京,一个偶然的风害便要了老相公的命,两位老人辞世让王麟备受打击,这一年三位对他有莫大帮助的老者走了,而且是带着遗憾而去,这让他很难释怀,开始审视自己是不是太放纵。
心态上的一些转变,让他开始主动关注起朝政来,偶尔也到宫中和赵佶说说话,一个赵姓外甥缓和了他与赵佶间的关系,只是他没想到,正当一切开始有好的改变,一个消息再次让他陷入困境。
五月二十的早上,王麟刚起来,小乙便飞快的跑来禀报,说前院有个昏迷的女子,应该是昨夜翻墙进来的,护卫都没发现,他去看了后大吃一惊,居然是萧玉儿,眼下已经安排到客房。
“萧玉儿?她怎么来了?”王麟听完后惊叫道,也顾不上洗漱,和小乙一路小跑到了前院客房,几个使女正在雪月指挥下进进出出,“雪月,怎么样了?”
“驸马别急,没大碍,她是过于劳累才晕过去的。”
王麟闻言心中稍定,可萧玉儿突然来找他,一定是出了大事了,急的他在院子里不停转悠,赵云灵简单梳洗后也赶来过来,得知情况后,和王麟一样心焦,好容易听到使女说萧玉儿醒了,王麟和赵云灵急忙进到房里,萧玉儿显然已经换过衣服,只是脸上的苍白说明了她这一路的辛苦。
“玉儿,出了什么事?”
萧玉儿一见他就忍不住眼泪直流,“驸马,救救嫂嫂吧!”
“耶律幕蓉?出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
在萧玉儿边哭边叙述中,王麟渐渐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自从王麟走后,曾布便将辅城的一切事物都交由耶律幕蓉处置,主城的事情也让她分担了不少,二人配合也十分默契,只是这一切在温益到了德州府后就改变了。刚到德州府,温益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看,美其名曰学习,温益这人初看上去一脸正直,说道王麟也是赞不绝口,这让耶律幕蓉对他印象极好,知道他是未来的顶头上司,大小事宜都和温益说得很详细,包括王麟的战略构想。
五月初,曾布视察农事回来,便咳嗽不止,郎中说是感了风寒,曾布没太在意,没想到几ri后病情突然加重,这下老人抵挡不住了,躺下后便再也没能起来。
耶律幕蓉得知曾布病倒,丢下手里的事情去探望,曾布在德州府没什么家人,她便一手照顾起曾布,这位老人她敬佩得很,本来还担心辅城的是有些放不下,温益很是主动,让她不要过虑,他会照看好一切。
耶律幕蓉不疑有他,放下心来照看曾布,只是曾布年岁已高,支撑了十几ri撒手而去,耶律幕蓉悲痛不已,张罗着将曾布的灵枢运送回京后,才十分落寞的回到辅城,准备强打jing神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