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辽阳府便是最佳目标!”徐虎大声道。
“对,锦州、来州是辽兵北援的重要通道,只靠战船和少量军士,就可控制住,我们进攻辽阳府并不是要攻破它,而是…”
“吓唬它!”种浩哈哈大笑。
“说对了,就是吓唬它,不过光这样不行,还要让辽国更紧张下,那就是德州府!”
种浩看了看地图,倒吸了口气,“大将军不会再来一次吧?”
“为什么不呢?”王麟笑道。
种浩一呆,是啊,为什么不行?恐怕辽国上下都不会想到德州府会再次突袭析津府。
“可析津府辽国进攻大宋的集结地,怕是不好打。”
王麟笑了笑,“谁说要打析津府?突袭析津府是做给辽国人看的,我的目的是这!”
几人顺着他的指头看去,惊叫道:“涿州!”
“对!就是涿州!若是辽国没有攻入大宋,咱们便可牵制住辽兵的进犯,若是已经攻入大宋,那就可断了辽兵的退路,既然兵力不足,就要充分调动辽兵,让他们顾此失彼,再寻找战机。”
“大将军的想法和以往西夏、辽国进攻大宋如出一辙,咱们就是一直抓不住敌方的主力,才不得不在边境上大量陈兵,被动抵抗。”种浩不由得想起在西北种家应付西夏的一些战例。
“既然你们觉得可行,就事不宜迟,咱们即刻行动,徐虎,这良都军就交给你了,记住,千万别贪心,打不了就走,只要牵扯住辽国就行!”
“大将军放心,末将一定牢记在心。”
“种浩,咱们明ri就启程,赶往德州府,等见到赵不去在做商议。”
邹浩也知道事情紧急,召集蓟州府大小官员筹集物资,为禁军的开拔做好准备。
十月二十五ri,王麟和种浩率领一万zhong yang禁军抵达德州府,李清臣、温益、耶律慕容和赵不去见到他大吃一惊,这太不可思议了,怎么远在扶桑的王麟居然回来了!
温益隐隐觉得不妙,等听王麟说到扶桑叛乱已定,他慌乱了,自来到德州府他就一直想培养自己的势力,好逐步掌握德州府的军政大权,哪知这德州府被曾布和王麟经营得很是不一般,让温益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随后赵不去、李清臣上任,让他更是无所作为,很是后悔来到这德州。
好在那些豪门大户支持力度大,让他在商贸上有了不少话语权,当然,这也不是白得的,和辽国交易一些特殊商品就必须由他来做好保障,前些时ri吕惠卿来信说了大致的计划,他的任务就是保障辽国的物资供应,还有是找理由拖住信安军。
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包括信安军也在他一番义正言辞下不敢轻动,赵不去有顾虑,要是信安军一动,辽国再一次突袭德州府,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郁闷之极,赵不去便拼命练兵,来到德州后,他原本只是想按照和王麟商议的,组建四万人的信安军,可那些定居在德州从辽国返回的汉人对加入信安军非常热衷,一是这信安军打出了威名,二是那些百姓多少有报效大宋对他们的照顾。
这一来二去,信安军就有了五万人,赵不去正头痛如何向兵部和王麟交待,李清臣倒是提出了不同意见。作为以往戍边的禁军,长期远离汴京,逐渐成为长期驻守的地方部队的军士,以前很讨厌百姓用信安军、成德军这些别称来称呼他们,尤其是zhong yang禁军成立后,更是如此,可定州、德州一战后,这两处的军士有了归属感,很希望以后在禁军编制中沿用这个军名,李清臣从朝廷的任命和抵报中就知道连官家都承认了,也就是说信安军、成德军和虎翼军、龙卫军一样,是正规的大宋禁军,有别于西部的那些以军为名的节度区。德州府位置特殊,加上收回蓟州后,短期之内两州的防务都会让信安军负责,五万信安军在李清臣看来不是多了,是少了,毕竟这里不是内陆,而是宋辽边境地带。可私下扩军也不妥,李清臣无意中想起王麟的强兵十策,其中的全民兵役一策让他突发奇想,他让赵不去将多出来的一万军士单独编成一厢,作为信安军的后备补充,并起了个名字,说是预备役民兵!后来王麟听到这个称呼,足足有一刻钟无言,这名字太妖,几乎让他以为还有其他人接受了现代的记忆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