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浩看了会地图,“某猜测辽国是这么想的,要想打,只能从四个方向同时进兵,可这一来,又是当年的情形,信安军放弃固安,这就很难办了。”
“对,那辽国一定是在等,等我们进攻,不管我们攻哪个地方,都要时间,这样就可以拖住我们,然后再围攻!”赵不去说道。
“那这不就成了僵局了?”种浩蹙眉道。
赵不去笑了笑:“僵局就僵局,反正难受的不是我们,等三郎大军北上,咱们就突然往西,和三郎一起围攻涿州!”
这到也是个办法,种溪想了想道:“干耗着也不是事,要不这样,咱们派些兵马,在四周游荡,遇到辽国运送物资的兵马就截下,一来咱们也有补充,二来看辽国如何绕过固安!”
“你这是下流战法!不过我喜欢。”赵不去哈哈大笑。
要说眼下的北方局势还真的怪异,辽军如同一把长剑插入大宋腹地,剑尖便是大名府,剑格是霸州、雄州,剑柄由涿州、武清、安次和析津府组成,固安就像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只是这宝石却不是辽国的。大宋则围在这柄长剑四周,如同剑鞘一般,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尤其是远在辽国腹地的赵不去,居然能安安稳稳的待着,辽国不是不想将他一举歼灭,而是暂时不敢打破这种平衡,除非有外力介入,这便是双方的兵马调动。本来辽国计划从北方调动一两只兵马,只要到达析津府,就可一举解决赵不去,偏偏良都军的突然出现让辽国乱了阵脚,这结果便是后发的王麟反而先到了。
十一月底,王麟率虎翼军抵达真定府,雄威军都指挥使、真定府马步军都总管贾岩、知真定府杜常和成德军都指挥使、知定州杨应询三人率大小官员出城迎接他,阵势有些大,弄得王麟还有些不习惯,杨应询是老相识,贾岩和杜常则是初次见面,几人寒暄了几句,杨应询道:“正甫,是到你的衙门还是民瞻的将军府?”
杜常想了想,“事关军事,还是到将军府吧。”
贾岩哈哈大笑:“好,某就尽个地主之谊!”
来到将军府分宾主坐下,贾岩先吩咐手下人准备接风宴,然后一脸羡慕的对韩威说道:“韩将军指挥的虎翼军了不得啊,五万人击溃辽军十万大军,哥哥我羡慕得紧。”
“惭愧,某有自知之明,这虎翼军某可不够格,若不是机遇巧合,某怕是还待在成德军。”
贾岩又转头看着王麟,“元帅有些偏心啊,这上下八卫禁军元帅可没怎么指点,这次某定要跟着元帅好好学学。”
王麟一脸的尴尬,贾岩说得确实是实情,八卫禁军他几乎没cao过什么心,zhong yang禁军、虎翼军和信安军、成德军的崛起,让八卫禁军在赵佶心中也降低了一个档次。“贾将军,八卫禁军也是大宋的中流砥柱,我也只是知道些皮毛,将军若不嫌弃,我自当与将军多来往。”
“皮毛?”贾岩笑了笑,“元帅所学若只是皮毛,那某就什么都不是了!”
一句话说的屋中人哈哈大笑,王麟很想大喊一句,“真的只是皮毛!”
杨应询笑罢,开口道:“其实这话要两说,若论上阵杀敌,驰骋疆场,元帅确实不够看,某才认识元帅时,并没把元帅看在眼里,兵书不懂,手无缚鸡之力,可后来听闻元帅几场战事,又到参谋司训练,这才明白元帅的大局、谋略非一般人可比!”
“就是练兵,也不简单,看看zhong yang禁军就知道了。”韩威插嘴道。
众人皆是点头,王麟笑了笑:“其实没那么厉害,我也就是多看、多听、多想而已。”
“好一个多看、多听、多想!能做到的有几人?”杜常拍手道。
“元帅此次北上,怕是有大谋划,能否让某学学?”贾岩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