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夫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老夫一直没动这十五万兵马的缘故吧?他并没有击败这支大军的把握。”
“看来陶大人应对很得当啊,不过,我还是想问问陶大人,何时能出兵解秦州之围?”
陶节夫双手一摊,“驸马,老夫真是无能为力。”
“一点兵马都抽调不出来?”
“除非驸马不要这延安府了,那老夫倒是可以将这十五万人调去秦州!”
这话就诛心了,只要王麟这么做,陶节夫一定会联合一大帮子人上奏朝廷,说王麟为了自家大哥,放弃了延安府,置百姓于水火不顾。
看来这厮是不会配合了,王麟心中已经明了,他犹豫着,是否将永兴军路的大权拿过来?河东路他已经这么做了,要是在永兴军路也这么做,飞扬跋扈的名头一定少不了,更主要的是他确实有私心,想要救大哥王胜和赵孝奕。
看着王麟沉思不语,陶节夫心中得意,没辙了吧?哼,你还嫩了点!
赵云灵在边上听着心中焦急,眼下唯一能救秦州的只有永兴军路,真如陶节夫所说,二哥就死定了。可自家夫君沉默不语,明显也是没办法。
谢绝了陶节夫的邀请,王麟和赵云灵有些落寞的回到驿站,曹豹见他脸se难看,满不在乎道:“三郎何必如此揪心,拿下这陶节夫,直接率大军去秦州便是!”
王麟白了他一眼,“那西夏攻进来,占了延安府怎么办!”
曹豹张着嘴,不知如何回答。
“三郎,要不我和萧霸带人入秦州,将大郎和郡王爷救出来!”萧真提议道。
王麟朝他感激的笑了笑:“多谢哥哥,这不是办法,我大哥和二哥不会丢下将士的。”
一时无望,赵云灵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屋中气氛更加凝重。
“三郎,延安府国安司的人来求见三郎。”门外护卫禀报。
国安司?王麟心中一动,急忙吩咐请他进来。来人是国安司在延安府的负责人,姓张名录,那张录行礼后便说起他的来意,“国安司陈述大人吩咐各地都要全力协助元帅,我刚接到元帅到了延安府,便赶来向元帅禀报。”
“不要拘束,随意些,坐下说。”
张录坐下后还是有些紧张,王麟随意的和他攀谈了几句,见他心情平复,才问道:“有何不寻常之事?”
“元帅,若说这延安府最不寻常的便是西夏进攻大宋后,两边奇怪的举动。”
“哦?有何奇怪之处?”
“西夏陈兵横山,整个延安府确实紧张了段时间,十五万大军ri夜不敢懈怠,可自从陶大人私下派人去西夏那边后,双方都松懈了,仿佛没事一般。”
王麟眉毛一挑,沉声道:“陶节夫要投敌?”
张录摇摇头,“奇怪的就在这里,他并没有后续的举动,包括防守庆州和京兆府,都不是假的,也没有联络将领做投敌准备的任何迹象,下官猜测,他是与西夏达成默契,西夏不进攻,他也不救秦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