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纳数千人的体育馆里座无虚席,人chao汹涌,喧嚣沸腾。。
虽然昨ri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险些酿成难以收拾的灾难,但今天来观看比武对决的观众不不仅没见少,反而更多。无论是中方参赛选手,还是普通观众,不都是为了扬我国威才来的吗?能上场去打,最好不过,如果上不了场,遗憾是遗憾,但最起码还能在底下为场上的武林同道打气助威。只要能教训这些小鬼子,谁去打都一样。不过可有一点,千万不能丢了咱中国武林道上的脸面,自感不敌,赶紧避战让贤。如果为了自己的面子里子的,把中国人的面子都让人家踩脚底下了,那就别怪下场之后,在场的这些武林同仁们不给面子。
比赛还没有开始,观众席上呼啸的声浪已经一波压过一波,山呼海啸此起彼伏。震耳yu聋的加油声充斥了巨大体育场馆的每一处角落。
选手区域备战的选手们也个顶个跃跃yu试。源于此次对决的特殊xing,在场的任何人都有可能登台打擂。因为稍后等ri方的选手上场之后,会在场下的这些人当中任意挑选对手。一场过后,不论输赢,下一场再由中方选手在ri方备战的高手当中挑选对手,就这样交替反复着进行,一直到最后一场比赛结束。一共九场。五场皆赢,即为获胜方。到时候会由组委会的官员负责颁发奖杯奖牌证书什么的。虽然没人在乎这个,但武林人好脸儿,重荣誉。战胜ri本人这事儿以后到哪儿都能吹嘘吹嘘。
说一千,道一万,赢可以,输了就是事儿。不是自己的事儿,而是事关国人武林道儿脸面的大事儿。
选手区域备战的这些个选手彼此间不住的用气机打量,通过身上元气波动和气血的浑厚程度来探询对方的修为高低。修为高的自热而然的站到了第一排,差一点儿的第二排,以此类推,修为最次的站最后。前面有人墙挡着,想来ri本人也不会不要脸面的专门在最后那几排挑选对手。
万一真有那么不要脸的ri本人,怕输。那么不打也罢。有这种心态的人胜之不武,而且这种人终生成就有限。说到底,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干脆就不配称为武林人,不配习武,不配在这种国与国的较量场合当中称字号。
时近八点二十分,距离正式开赛的时间还有十分钟。还剩点调整状态的准备时间。
楼下的中方选手远远打量着对面二楼的ri本人,同样的,二楼的ri方选手也在打量对面一楼的中国人,都在粗略的甄判对手群体的整体实力。双方相隔百多米,但空中有无形的火花碰撞,未曾开打,昂然的战意已经悄然飙起。
……
这两天的主持解说,对于鲁西平来说,就犹如坐过山车一样,刺激,而且刺激大了,刺激的他心脏难以负荷。尤其是昨天下午那场冲突,让他觉着自己好像在死亡边缘逛荡了一圈儿。连惊带吓,事后也是又惊又怕,一想起来,心里就怦怦乱跳,闹得他昨儿一宿都没睡踏实,眼前总有鲜血在晃,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在血泊里挣扎惨叫,被无数人无情的踩踏。眼一闭就是噩梦,眼再一闭,还是噩梦。原本脸型稍偏于圆脸的他,出现了很明显的尖下颏,一大早儿,顶着俩黑眼圈来到了现场。
一见到跟他脚前脚后来到主持台前就坐的闵老先生,不禁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连连感叹。
“闵老先生,昨儿多亏了您老啊!如果不是您,我我我我……唉!”
一身灰布唐装打扮的闵老先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也感叹道:“万幸没有酿成大的灾祸,万幸没有人死伤,这就是奇迹,也是你我之福啊!”
“是啊是啊。”唏嘘片刻,鲁西平拉着老先生坐好,提起了正事。这就是优秀媒体人的专业素质,即便是心里还没有彻底的踏实下来,即便是余悸未退,但涉及到自己的本职工作,涉及到正事,还是一点儿也不含糊。
“闵老先生,这次中ri之间的比武大赛闹到现在这个份儿上,已经跟胡闹差不多了,他们这些人完全颠覆了规矩,组委会事前定下的规则也成了摆设,这样一来,您老觉着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闵老先生沉吟了一会儿,苦笑着摇摇头,道:“这次的事情闹到现在这个份儿上,已经不是组委会或者市zheng fu的谁谁,能说禁止就禁止得了的了。只能继续下去,尽早结束。所以不论过程,不论规矩规则,胡闹也好,怎么着都好,只要尽快的打完,彻底结束这件事情。对上面的领导还是下面的民众,乃至方方面面都算是有了交代。”
鲁西平仔细琢磨老先生话里话外的意思,半晌,也摇头苦笑,叹道:“不论结果如何。咱们郑州这次在全国人民面前都算是出了一次大脸哪!”
闵老先生失笑道:“还出什么大脸哟,丢脸就是丢脸。再说了,全市的脸面丢不丢的也跟咱们小老百姓没啥关系。不过,亲自参与关切此事的那几位市委领导可算是倒霉到家了。原本能在政绩上添一笔的,可现在,呵呵,能无功无过就是那几位最大的福分喽!”
……
记者席上,来自于全国各地的记者摄像师们也都在分头忙活,调焦,试镜,测话筒,侍弄着自己吃饭的家什,长枪短炮都架设了起来。见到兄弟省市的相熟同行,不免唏嘘一番。
“哟嗬,看你小子活蹦乱跳的,昨儿没伤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