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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容墨琛: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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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凉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霍邵筠的女朋友她们骂,她解释她不是,还是被骂,还有没有天理了?

靳橘沫额头滑出三根黑线!

已被这些粉丝刷新了三观!

简凉彤的手机也在这时响了起来。

简凉彤绷着脸,颤.抖的拿过手机,来电显示都没心情看就接了起来。

“我的小姑奶奶,我求求你了,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添乱了行不?”

是管誉!

简凉彤拧紧眉,“我添什么乱了?”

“微博!你赶紧把你的微博删了!”管誉已经急得开始吼了。

“……”简凉彤愣了愣。

“姑奶奶,你这不是明摆着打邵筠的脸么?邵筠是天王,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过绯闻女友!邵筠可是在全国观众面前亲口承认你是他女朋友,你现在这条微博否认,你想过邵筠的处境么?你好歹是邵筠的经纪人,你怎么就不为他考虑考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不要删,你自己决定!”

管誉说完,便啪的挂了电话。

“……”一向对她温和的管誉突然了怒,简凉彤整个人怔住了。

靳橘沫蹙眉,拍了拍简凉彤的肩,替她将那条微博删除了。

“橘子,我,是不是做错了?”简凉彤表情茫然的看着靳橘沫。

靳橘沫摸了摸她的头,“没事。”

“我想哭!”简凉彤委屈得瘪嘴,眼睛红得厉害。

她又没有做错,为什么人人都骂她,吼她?

霍邵筠当着媒体说她是他女朋友的时候,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为什么所有人不怪他,却来怪罪一个毫不知情的人?

靳橘沫叹息,伸手抱住了简凉彤的肩。

简凉彤典型的外表强势内心柔弱不堪一击,而她的强势也不过是装出来的,人又太单纯,想法简单,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主要是,从小到大简爸简妈保护得太好,从小因为出众的长相没受什么大的委屈,顺风顺水的长大,所以内心明净坦荡受不得委屈和冤枉。

也难为她有一颗想混娱乐圈当大制作人的心!

娱乐圈这个小世界,总归还是太复杂。

……

因为简凉彤的一条澄清微博,将本就沸沸扬扬的舆.论再次推到了新的高.潮,几乎成了全民娱乐和关注的话题。

简凉彤看了两天微博评论,最后心灰意冷,直接注销了微博账号,整个人也特别抑郁。

靳橘沫这几天都陪着她,偶尔去学校超市买东西,她总能感觉到异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并且时常有人来宿舍门口敲她们的房门。

每当这时,简凉彤都显得特别不安。

这天,靳橘沫刚从食堂买饭回寝室,便接到了应景尧的电话。

“沫沫,你快来医院。”应景尧清润的嗓音透着丝丝紧绷。

靳橘沫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什么也没问,颤声道,“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靳橘沫惨白着脸,拿起包就要往外冲。

简凉彤惊得拉住她,担忧的看着她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头跟着一紧,“是不是靳爷爷……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靳橘沫双唇颤.抖得厉害,“你现在不能出去。”

“可是……”

“别可是了,这个时候别让我担心。”靳橘沫眼圈红了红,说。

简凉彤盯着靳橘沫红润的眼眶,坚持的话卡在喉咙里,慢慢松开了靳橘沫的手。

……

临西医院。

靳橘沫赶到病房,走廊外应景尧神情严峻,正与另外一个医院的专家说着什么,那位医生脸色同样紧凝。

靳橘沫捏了捏轻颤的指尖,朝应景尧走了过去,“应大哥。”

听到声音,应景尧看向靳橘沫,蹙眉朝她走了两步。

“应大哥,我爷爷怎么了?”靳橘沫盯着应景尧,雪白的小脸抑制不住的轻抖,虽然她极力克制着。

应景尧眉心拢得更紧,却还是如实道,“靳老先生情况很不好。”

靳橘沫双.腿软,险些站不住。

应景尧神情一变,及时握住她的手,“沫沫。”

“什么意思?什么叫,情况很不好?”靳橘沫眼眶一圈圈泛红,双唇染上霜色。

应景尧心尖一疼,忍不住伸手将靳橘沫颤.抖的身体拥进怀里。

靳橘沫仓惶的推了推他,仰头定定盯着他,“应大哥,你跟我说实话,我爷爷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

应景尧凝眉,看了眼一旁的医生。

医生上前了两步,双眼凝重的看着靳橘沫,“靳小姐,靳老先生如今已经七十几岁的高龄,住院的一年,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脏源,所以只能靠药物维持生命的基本特征。可是今天应医生检查的时候,现靳老先生的生命体征已经开始衰退,并且很迅速。”

看着靳橘沫越来越白的脸,医生不忍的叹息,“靳小姐,如果近期再找不到合适的脏源,靳老先生恐怕……”

“……”所以,他们是在给她下病危通知书么?

靳橘沫脑仁儿一抽一抽的疼,眼底的红光抑制不住的往外涌,她死死咬住下唇,且仍然无法止住外流的眼泪。

捏紧冰凉的指尖,靳橘沫看着应景尧,“应大哥,如果找不到脏源,我爷爷大概还能撑多久?”

说到最后一句,靳橘沫身体往前拱了拱。

心脏的位置,实在,太疼太疼了,疼得她快无法呼吸!

应景尧握紧了紧靳橘沫纤瘦的手臂,缓缓道,“至多一个月!”

一个月?

靳橘沫闭上眼,眼泪顺着她孱弱的睫毛尖儿滚落而下。

一颗一颗如烧红的烙铁往应景尧心尖儿上砸!

应景尧咬了咬牙,猛地用力抱住靳橘沫,“沫沫,应大哥已经向全国各家医院以及国外的医院出通知,若是有匹配的脏源,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仍然没有合适的心脏,最后一个月,她还能抱有希望么?

靳橘沫只觉得一颗心,冷得像是被侵泡在南极的寒冰之中。

……

病房里,靳橘沫似一只受伤绝望的小兽蜷缩在靳建城身边,盯着他日渐苍老的脸庞,泪如泉涌。

她并不喜欢掉眼泪,因为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把眼泪哭干,双眼哭瞎,都无济于事。

被韩枫绑架她没有哭,真的一点也不害怕么?不是!只是知道哭没有用,害怕没有用!

可是这一刻,她只要想到靳建城有一天会彻底离开她,悲伤,便无孔不入的渗入她的身体。

靳橘沫抱住靳建城的胳膊,脸靠在他微冷的颈窝,“爷爷,我有宝宝了,你要当外祖父啦。”

爷爷,能不能为我,再坚持坚持!

……

靳橘沫再次从病房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刚踏出病房,靳橘沫就扫见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应景尧。

微微垂下双眼,靳橘沫朝他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

“沫沫,还好么?”应景尧从靳橘沫出来便一直关切的盯着她。

靳橘沫低着头,捏了捏手指,“应大哥问的问题答案不是很明显么。”

她怎么可能好?

四岁被梁憶送进福利院,是靳建城把她从福利院接走,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

七岁,养父母为了她,车祸身亡。

七岁到十九岁,只有她和靳建城相依为命。

这一年,也是靳建城一直支撑着她。

治好靳建城,是她唯一的希望和目标。

现在他们却突然说,如果没有合适的心脏,一个月后,他就要永远离开她,她要怎么好呢?

应景尧双眼一痛,“对不起沫沫。”

靳橘沫抬眸看了他一眼,“应大哥别这么说,我知道,若不是你,我爷爷也许连这一年都撑不过去。”

抿了抿唇,靳橘沫恳切的看着他,“应大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应景尧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伸手握住靳橘沫的肩,应景尧诚挚的盯着她的眼睛,“沫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这种情况,我又怎么可能安心离开去英国?”

靳橘沫眼眶微红,感激的扯了扯唇,“谢谢你应大哥。”

“傻瓜!”应景尧朝她暖心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跟应大哥还客气什么。”

……

因为放心不下寝室的简凉彤,靳橘沫便打车回了学校。

回到宿舍,却现宿舍黑乎乎的,简凉彤根本不在。

心头一沉,靳橘沫连忙跑去简凉彤的宿舍,却被告知她并没有回去过。

靳橘沫脸色紧绷,连忙拿起手机拨通她的号码。

“她在我这儿。”电话刚接通,靳橘沫还来不及开口,一道冷凝的嗓音便飘了过来。

靳橘沫愣了愣,“你是,霍邵筠?”

“嗯。”霍邵筠顿了会儿,才道。

靳橘沫深吐息,知道简凉彤在霍邵筠那儿,她就放心了。

挂断电话,靳橘沫折回到自己宿舍。

宿舍里太过静谧。

这种静谧无端的让人觉得压抑。

明明她此刻就站在宿舍,她却觉得一颗心无处安放,像是被人一下子掏空了,一颗心空得厉害。

深深提了口气,靳橘沫突然转身,离开了宿舍。

……

走出宿舍楼,靳橘沫本打算打车回医院。

刚走出西门大门口,眼角便扫到了停伫在不远的卡宴车上。

往前走的步伐一顿,靳橘沫咬唇盯着那辆卡宴。

熟悉的车身,熟悉的车牌,是那辆每次来接她的卡宴没错。

可是,她和容墨琛之间的合约已经到期。

所以没道理这俩卡宴就是来等她的吧?

或许容墨琛又“签”了什么人,只是这人很恰好的跟她同一所大学!

这么想着,靳橘沫便收回目光,朝马路边走了过去。

却不想刚走没两步,汽鸣声便哔哔的响了过来。

靳橘沫脚步再次一停,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朝那辆车走过去,这才将视线狐疑的看过去。

就在她看过去时,汽鸣声很应景的再次响了声。

靳橘沫拧眉。

所以,真的是在等她?

靳橘沫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响,才提步朝卡宴走去。

近了,靳橘沫才现,坐在驾驶座的并不是司机,而是容墨琛!

车子里没有开灯,路边的灯光又有些昏黄。

他静默的坐在阴影里,一双湛深黑眸幽幽浅浅的望着她,久居上位的沉稳内敛,即便不言不语,也让人不敢直视。

靳橘沫站在副驾座的车窗外,透过玻璃看着容墨琛。

容墨琛沉下车窗,深邃的眼眸静静盯着靳橘沫,“不上来?”

靳橘沫抿唇,拉开车门上车,没有动手系安全感,很明显是有话要说。

“容……”

“哭过?”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靳橘沫张了张唇,皱眉看着他。

容墨琛脸色沉着,“为什么哭?”

靳橘沫提气,转头看了眼车窗外,又才看向容墨琛,“容先生找我有事么?”

语气疏离客套,没有一丁点之前见到他时的小心和讨好。

容墨琛眉峰压低,周围的气流也随之冷凝了分,黑眸定定盯着靳橘沫,“没事就不能找你?”

靳橘沫含紧下唇,看着他半响,才缓缓道,“容先生忘了么,我们的合约已经到期了。所以我觉得,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容先生觉得呢?”

靳橘沫今天的心情很沉重,若是换做昨天遇到他,这番话她是必然不敢跟他说的。

容墨琛盯了靳橘沫片刻,冷笑,“以前倒是没现你这么无情。”

“容先生说笑了。容先生是容氏集团的总裁,Z市富,对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情?”靳橘沫本是想说,他们之间不过是交易,交易到期了,桥路两归。

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谈到一个“情”未免有些可笑了!

“若我说有呢?”容墨琛薄唇绷成一条直线,冷呲。

靳橘沫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一个人若是喜欢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怎么会真的一点也察觉不到。

若是真的丁点都察觉不到,那就只能说明,那个人并不喜欢自己。

靳橘沫清楚知道她和容墨琛的差距,也时时刻刻记住签订合约时容墨琛对她说的话,又怎么会不自量力去喜欢上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

“你不相信?”容墨琛蹙眉盯着她。

靳橘沫吸气,看着他,“如果容先生非要说有,那就有吧。”

“……”容墨琛黑眸眯紧了紧,半响,挑眉,许是觉得这个话题没有意义,他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轻抿了口唇角,黑眸清幽幽盯着靳橘沫,开口的嗓音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冷清,“地点?”

“……”靳橘沫一愣,不解的看着他。

“送你过去。”容墨琛接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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