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容墨琛惹他生气,他也动过手,但也就做做样子,根本没舍得用力。
可这一次不一样,容正丰那一下,分明就没省力!
李立握住拐杖的手都被撞疼得颤。
容司南温润的脸上也露出惊愕,震惊的看着容正丰。
容墨琛合紧薄唇,敛紧黑眸看了眼后车座气得呼吸不稳的容正丰,到底还是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
离车子停下已经过去将近十分钟,车厢内谁都没有开口。
容司南张了张嘴,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每当他想开口的时候,李立都会看他一眼,搞得他心里也没底,索性便不开口了。
容墨琛就是个闷葫芦,也就在靳橘沫面前话稍微稍微多那么一点。
所以此刻其他几人不说话,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
只是这样的沉默到底还是让他生出几分不耐,从车厢暗格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含在薄唇间,打火机在他指腹下窜起火光,他正要点燃香烟时,容正丰忽然爆斥,“你敢抽烟试试!”
李立心一紧,下意识伸手摁住了老爷子手里的拐杖,忙朝容墨琛使眼色。
容墨琛手一顿,从唇间抽出烟,捏在指腹间摩挲。
“容墨琛,我以为你只是瞒了我兮兮和寒寒的事,没想到事情展到那么糟糕的地步,你都不跟我说一声,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爷爷!兮兮和寒寒是你的孩子没错,但也是我的曾孙子!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凭什么不告诉?你凭什么!!”容正丰面红耳赤的瞪着容墨琛,这一通吼下来,他反而一点出气的感觉都没有,心血管反而一路飙升,那股积压.在胸腔的气流,越来越控制不住!
容墨琛黑眸紧缩,抬眸从后视镜看容正丰,“您本来就是我的爷爷,我不把你当成我爷爷当什么?”
“你放屁!容墨琛,你就是拿我当敌人!不告诉我兮兮和寒寒,你敢说不是怨我当年没有善待沫沫?你敢说么?”容正丰赤红着眼睛瞪着容墨琛,心口一半怒火一半心酸。
李立见他情绪波动太大,不得不出声提醒,“老爷子,爷孙俩有什么话心平气和的说,二少爷他不告诉您兮兮和寒寒的事,肯定有他的道理,您别妄加揣测,就给二少爷定罪,您也听听二少爷的解释。”
“是啊爷爷。墨琛自小就在您身边,跟您感情最好,他怎么可能故意不告诉您兮兮和寒寒的事,一定是有其他什么原因,让他不方便现在告诉您。”容司南也帮嘴道。
容正丰冷笑,“就因为他从小在我身边,我了解他,所以他不告诉我兮兮和寒寒的事,百分之两百是心里怨恨我!”
“爷爷......”
“不告诉您兮兮和寒寒,是时候未到。”一直保持沉默的容墨琛突然开口。
容司南眉头轻动,没再说话。
容正丰听到这话却是气不到一处来,“时候未到,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等我躺在床上回光返照的时候再告诉我?”
“......”
容墨琛蹙眉看着容正丰,“您到底是在生气什么?生气我没有早一点告诉您兮兮和寒寒,还是其他?
如果是前者,您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么。兮兮和寒寒也没有不认您,都叫您太爷爷了。”他自己都没那么好运!有个小家伙至今都不肯叫他一声呢!
容墨琛抿了下嘴角,“如果是后者,我现在已经处理好,并且,以后绝不可能再生同样的事!”
容正丰脸色铁青,明显被容墨琛看似解释,实则理直气壮的语气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什么叫他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什么叫他已经处理好了?
他是解释来的,还是直接想就在车里气死他算了!
容正丰看着容墨琛,从来没觉得他这个孙子这么不顺眼过!真想两大嘴.巴呼上去!
容司南却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看着容墨琛,“除了没告诉爷爷兮兮和寒寒的事,还有什么?”
靳橘沫出事那段时间,容司南没在国内。
回来后事情已经解决好,所有人也没有刻意在他面前提过,所以他并不知道生了什么。
容正丰听到容司南的话,顿时炸毛,正要开口时,容司南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容正丰憋到喉咙的话,只好硬生生给咽了回去,一双眼却勃怒的盯着容墨琛的后脑勺,容墨琛在他眼里显然已经是“十恶不赦”的代名词了。
容司南看了眼手机屏幕,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眉头微不可见的拧了下,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