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容正丰再次掀起眼皮瞅她,被她逮了个正着,方静祎才暗暗翻了个白眼,明白老爷子这是在故意晾着她呢。
容正丰被方静祎逮到,也不尴尬,泰然的闭上双眼,仍是不打算先开口。
方静祎这下淡定不了了,把身子侧向容正丰,轻皱眉不满道,“爸,您什么意思啊?”
“哼。”容正丰从鼻子里出一声冷哼。
“......”
方静祎脸一红,委屈的盯着容正丰,“爸,今早我还特意亲自给您煲汤送去,可您倒好,出院都不跟我说一声。爸,您还拿不拿我当一家人啊?”
“我现在不舒服得厉害,你要是来跟我抱怨的给我走,我懒得听。”容正丰打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方静祎。
方静祎脸抽了抽,压住心里的不满,道,“我来不是跟您抱怨的,是有事跟您说。”
“什么事?”容正丰斜眼看她,不耐烦说。
方静祎噎了下,拉着脸道,“还不是墨琛的事。”
“他又怎么你了?”容正丰皱眉。
什么叫又怎么她了......
方静祎脸抽了几下,才说,“前些天古氏出事,您知道吧?”
容正丰现在对但凡跟“古”字沾边的一概深恶痛绝!
一听方静祎说起“古氏”,容正丰脸霍地便沉了下来,虎眸阴气森森的盯着方静祎,绷着唇不出声。
方静祎被容正丰盯得背脊凉了下,轻吸了口气,道,“古家一.夜破产,逃的逃,疯的疯,您难道不觉得可疑么?”
容正丰还是冷飕飕的盯着方静祎,那目光跟冰刀子似的。
方静祎脸色不大自然,伸手清了清领口,假咳了两声又才继续,“其实古姚秦根本没有做过媒体上爆料的那些事,是有人为了整垮古氏捏造的证据。
而且,漪漪她根本没有疯!试问一个没有疯的人,却被人说成是疯子被关进精神病院,这不是人为的是什么?”
方静祎把自己说激动了,愣是忽略了容正丰越来越难看的脸,愤愤说,“爸,您知道吗?其实古姚秦根本没有卷款而逃,而是被人给抓起来了!如果不是前两天梁憶找上我告诉了我实情,我还真以为那些事是真的!
漪漪她现在还不到二十岁,就被当成疯子抓起来,有人甚至恶毒的放话,要把她关在精神病院一辈子,关到她死,关到她烂为止!简直比毒蛇还毒上三分!”
容正丰毯子下的手剧烈的抖,一根一根在掌心里攥紧,阴阴的盯着方静祎,“你说谁恶毒?”
“还有谁,不就靳橘沫!”
方静祎飞快回,语气不屑,带着浓浓的鄙夷和厌恶。
容正丰蓦地打开捏紧拳头,摸到了放在躺椅一侧的拐杖,抓紧,呼吸不稳。
从容司南的角度,正好看见容正丰握住拐杖的动作。
隽朗的眉心骤然蹙紧,看向混不自知的方静祎。
方静祎见容正丰胸.脯急剧起伏,还以为容正丰跟她一样对靳橘沫深恶痛绝,像是受到了鼓励般,继续道,“爸,媒体上所列出的古姚秦那些不可饶恕引起公愤的罪状全是假的。
因为漪漪之前得罪了靳橘沫,靳橘沫为了报复漪漪,就在墨琛耳边添油加醋吹枕边风,墨琛现在是被她迷了心窍,受她蛊惑,为了给靳橘沫出气,所以就针对古氏做了那些事。
漪漪那孩子我了解,她心地善良,若说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靳橘沫,也肯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肯定是靳橘沫嫉恨漪漪曾跟墨琛订过婚的事,就一直想找机会除掉漪漪。
她这种恶毒的女人什么事干不出来,也不知道墨琛什么眼光,偏偏看上这么个货色!爸,这件事我是管不了了,但您能,您......”
“妈,您别说了。”容司南忽然沉声道。
方静祎说得正起劲儿,哪舍得就这么停下来,无视容司南的警告,接着道,“爸,您一定要出面管管墨琛!
靳橘沫是什么样的女人,他被蒙了心智,可我跟您是一清二楚的。
靳橘沫四年前跟别人乱搞怀上的野种都能硬说是墨琛的,她以为我们容家所有人都跟墨琛一样能被她轻而易举的玩弄么?说到她怀的野种,她居然还有脸生下来......”
“妈!”容司南蓦地站了起来,向来温润的眼瞳此刻满是阴狠,俊脸沉绷盯着方静祎。
方静祎吓了一跳,恍然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容司南森冷的脸,显然的,她也是第一次见容司南这种表情,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司南,你这是怎么,啊......”
方静祎话还未完,小腿蓦地传来一阵钝痛,疼得她一下子从沙上跳了起来。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