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沅瞪大了眼睛,但下一刻,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目光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声音也变得漠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光睿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冷然地看着她,许久,才开口说了今日第一句话,“怎么,不跑了?还是已经又想好骗术了?”
萧光睿一开口,声音里就充满了浓浓的嘲讽,过了这么久,他就算再傻也该想明白了,这个女人一直都在骗他,装柔弱,装妥协,装服软,装作走投无路,都是在骗他!
而他竟傻乎乎地相信了她!还把铁树银花交给她!可他何时又吃过这样的哑巴亏?!
想及此,萧光睿便觉得愤然。
被他拆穿了,苏青沅也懒得再和他纠缠下去,眼神里仍旧是一派冷漠,“是你自己说的,女人满口都是谎言,不能相信,怎么你到现在,还是这么不长记性呢?”
“苏青沅!”
萧光睿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她,不得不说,到底是亲兄弟,他这样愤怒的样子还真同萧昶灏有几分相似,只是比起萧昶灏来,萧光睿更加的歇斯底里,带着几分亡命之徒般的失控。
而萧昶灏则不同,他即使实在极端愤怒的时候,那种怒气里也带着一丝隐忍和深沉,叫人看不清楚,也捉摸不透,反倒无法轻易地窥探。
下一刻,苏青沅的脖子便被狠狠捏住了,又是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而不得不说,她都有些习惯了,尤其是在她确定眼前的人不会真的掐死她的时候,她反而觉得有些坦然了。
越是萧光睿这样的人,如同野兽一般,鲁莽冲动,把所有的欲~望都挂在脸上,或是付诸行动,越是容易揣摩,反倒是萧昶灏那样的人,深沉内敛,从不将任何情绪真正地挂在脸上,一旦行动起来,便如同天上的鹰隼,飞扑而下,没有人事先知道他的轨迹,但他每一次都是一击必中,令人无法逃脱。
也是在铁树银花之后,苏青沅才有些琢磨明白了,眼前这个人,一次次的扬言作势要杀她,却一次次地落空,那么多半他要杀她的可能性就不是很大了。
当然,面对这个野兽一般的男人,苏青沅从未想过要放松警惕。因为即使对方是只野兽,却也有兽性大,不受控制伤人的可能。
没过多久,那只捏着她的手移开了,苏青沅立刻喘着粗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只是觉得喉管被他捏得有些痛。
可这时候,苏青沅竟然还能对他笑得出来,甚至毫不在意地出言调侃自己,“我是有多讨厌,怎么好像你们每个人都想掐死我呢?”
苏青沅在笑,而萧光睿看着她,却黑着一张脸,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而下一刻,他便猛地扑过来,不由分说,将她紧紧地摁在了门上。
苏青沅的脊背狠狠地撞在门板上,一阵吃痛令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而男人已经靠了过来,不由分说咬住了她的肩膀,如同野兽撕扯他的猎物,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
苏青沅感觉到一阵生疼,怕是被他咬的地方已经见了血,心里暗骂他,嘴上的声音仍旧冷漠,“不怕死你可以继续,大不了我们一起去死!”
萧光睿抬起头来,手上却仍旧在撕扯她的衣衫,声音冷冷地,“编,继续编,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理由!”
苏青沅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只能说你挑选的不是时候,你哥他今晚会来景华殿,你觉得他会现不了吗?到时候,我们谁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