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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重新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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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想到自己的儿子还危在旦夕,她不得不伪装起自己,怒声道:“陛下,如果你听信谗言伤害了太子,你一定会后悔的只有他才是最孝顺的儿子,其他一个个的,全都白眼狼,都想着篡夺你的皇位”

皇帝冷笑,道:“孝顺儿子?他都爬到张美人的床上去了,还真是够孝顺的”连皇帝的权责都给代劳了,可不是孝顺吗?若是张美人怀孕了,这孩子是他的儿子还是孙子?一想到这一点,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堪,仿佛就在崩裂的边缘。

众人慌忙跪下不敢再听,包括莲妃和李未央。但这事情,今天早已不是隐秘了,他们听见,皇帝也没办法把所有人都杀掉。

皇后却是不以为然,脱口道:“太子是遭人陷害的他怎么会看上那个小贱人”

皇帝气血上涌,紫胀了面皮,他有很多年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怒火,目光冰冷地盯着皇后,他道:“是朕的错,朕这些年来太过纵容你们母子,导致你们这样没上没下、不知体面”

皇后是他的结之妻,不管做了什么,皇帝都没有这样当众羞辱过她,她此刻正是病中,特别脆弱,闻言忍不住要流下眼泪,口气却更加强硬:“我倒想安富尊荣,像是一个皇后那样体体面面的,可我做得到么?你一年半载不到其他人宫里去,除了那个伪装仙女的贱人,你真正宠过谁?陛下还说我们不知体面,你若是不愿意看见我们母子,就杀了我们吧你也好落得干净”

闻言,李未央垂眸,微笑。

就在此时,拓拔真匆匆赶到,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拉资帝的龙袍,苦苦哀求道:“父皇求您三思啊太子他一定是受人诬陷,母后也是一时气愤才会口出妄言,请您顾及她这许多年来的劳苦,饶恕了她的罪过吧”说着,他砰砰地在地上叩头。

这样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别人不知道,还当真以为他拓跋真多孝顺李未央冷笑,对方还需要皇后和太子,所以最不希望这两人出事的就是他了。

莲妃低着头,不由想到李未央吩咐她想法子在宫中纵火的原因,目的只有一个,把事情闹大的确,若是只有皇帝一人现张美人和太子的奸情,不过是杀了张美人而已,皇帝虽然早已有心废太子,却一直在犹豫不决。但这样闹得众人皆知,若是皇帝还要饶恕太子,他这个皇帝简直就变成天下的笑柄了皇权是不可侵犯的,不管你是不是离龙椅一步之遥的太子,只要一天没有坐上皇帝的宝座,你就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谨守本分

拓跋真竭力给皇后使眼色,想要让她安静下来,可是他不知道,皇后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冷静,或者,当她被皇帝当众责骂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是往常那个端庄高贵的皇后了。她被人扶着,明明颤巍巍地,涨得通红的脸突然变得一块青一块白,十分难看,眼中噙着泪水,却不肯让它们淌出来,咬牙道:“你不必求他,在他心里,我们母子早已不算什么了”

皇帝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喘着气指着皇后,道:“你……好……叫人来叫礼部的人都来拟旨,朕要废了这个泼妇”

拓跋真脸色大变,因为过度的惊讶,他感到一阵眩晕,胸口也感到一阵憋闷,就像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一股怒火,从心底熊熊地漫了上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浓浓的失望,更有深重的恐惧:皇帝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切都已经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他跪在地上叩头哀呼:“父皇,母后不过是一时失态——”

皇帝冷笑了一声,道:“她既然口口声声说朕舍弃了她们母子,朕又何必再苦苦忍耐有再劝的,朕不介意再出个大义灭亲的事”

李未央冷笑,其实今日皇帝作一阵,原想不和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皇后计较,预备了打她回去,不再搭理也就完了,谁知话赶话,皇后竟然说出情愿被废的话,这简直是给皇帝脸上打了一巴掌。他愿意宠爱谁,跟谁在一起,那都是皇恩浩荡,身为皇后不能泰然处之,还当众吼出这种事,皇帝怎么可能不恼怒呢?

皇后本来可以痛哭求饶,但她今日心火太旺,李未央又故意来嘲讽,再加上那边还站着一个水灵灵的莲妃。皇后不由想到,皇帝为了莲妃冷淡后宫很久了……但毕竟自己年纪也大了,不好跟年轻的妃子们一样争风吃醋,虽然明摆着于理不合,她就当做没有看见,然而现在皇帝竟然为了莲妃斥责自己不说,还诬陷太子和张美人有染在皇后看来,若不是你弄了那么多悬狸精在宫内却又不管,她们怎么会来勾搭太子呢?没有这些人的勾搭,太子怎么会跑到后宫里睡了他老子的女人正因为如此,皇后自觉占了全理,理直气壮间言语也就多有唐突冒犯——

她原本以为皇帝不过放狠话罢了,谁知听到他真的要废掉自己,皇后两手神经质地颤抖着,整个人面色完全都变得狰狞,挥舞着双手,仿佛野兽一般,拼了命地向皇帝冲过来,皇帝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子,又是憎厌又有点害怕,恐惧地后退一步,说道:“还不快把皇后抓住她这是失心疯了”

护卫们赶不及,莲妃忙跑上去护着皇帝,谁知却被皇后一手掌打过去,把好端端的一张花容月貌的脸给打出了一道血痕,莲妃捂着面孔哀哀痛哭,护卫们连忙扣资后,皇帝恶狠狠地道:“皇后不贤无淑,有失天下母仪,着即废去其皇后之位,黜为——庶民”

这时候,整个殿门口的气氛像被什么捏住了,所有的宫女太监们心里打鼓,脸色都变得惨白,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静得外边风吹的沙沙声都依稀可闻。

“父皇……”拓拔真连忙说道,“从来没有听到母后有失德之处,您乍然如此处置,怕是要震动朝野、惊慌天下,您一定要三思啊”

“此事与你无干快住口”皇帝勃然怒斥道。

拓跋真知道皇后倒下,意味着自己苦心经营的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再实现,对他来说,皇后和太子早晚要除掉,但绝对不是现在他向前爬跪一步,连连顿亢声说道:“父皇哪怕您要惩罚儿臣,我也必须说这旨意万万不可,母后母仪天下,乃是天下之母,母德不淑并无明证,您不可以随便废后啊”

莲妃心头冷笑,却也擦掉眼泪,柔声道:“陛下,皇后不过一时恼怒才会犯下滔天大罪,请求皇上明察”完全是试探性的。

拓跋真却是十二分恳切,话音中竟带了哽咽之声,连连碰头有声说道:“父皇废除皇后,天下亦会随之惊动,到时候若是有人存心造谣生事,什么言语不出来?求父皇收回成命”

莲妃一边劝说,一边擦着眼泪,但那眼泪仿佛流不尽一样,越衬得那张雪白的脸孔上的血痕明显了。皇帝原本想要顺着台阶下来,可是看到莲妃的脸,又想到君无戏言和太子的种种违背人伦的行为,对皇后的那点怜悯一下子就没了。

他冷酷地道:“够了明旨吧”

所有人都沉默了,皇帝一旦真的了明旨,这事情就没办法挽回了。

李未央的嘴角,笑容越深了些。然而,她并不认为拓跋真没有招数了,到现在,她可还没见着安国公主,想也知道,她是干什么去了

果然,皇帝的话音刚落,便看见太后的銮驾到来,而銮驾的一侧,正站着安国公主。此刻的安国公主,收敛了几分未嫁人时候的嚣张,变得谨慎起来,李未央瞧着她,不过冷笑,再收敛的狼,也终究是狼,它伪装自己,不过是为了掩饰曾经做下的罪孽。

太后下了銮驾,看到眼前这情况,不由沉下脸,道:“都进殿内说吧。”

众人进了大殿,安国公主扶着太后坐下,太后看着皇帝,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得人尽皆知,皇家的体统到底还要不要了?”

李未央面上无比平静,低眉顺眼,心中却冷笑,你孙子都爬到儿子的床上去了,这皇家的体统,早就没了。

皇帝脸色红,但他毕竟是一国君主,不由道:“太后,朕已经容忍了他们太久,这一回,是再也不能容忍了”

太后皱眉,目光在众人脸上看了一圈,当她看到莲妃的面上鲜红一片,不由皱了皱眉,再看看披头散、病入膏肓一般的皇后,不由叹了口气,道:“看在哀家的面子上,饶了皇后吧。”

莲妃的心里咯噔一下,拓跋真则面上没有丝毫喜悦,他知道只要能保资后,太子也就保住了,但他隐约觉得,太后这样当众劝说皇帝,绝对不是好事

一直作壁上观的李未央,此刻心头却并不是十分的紧张……今天若是安国不在这里,拓拔真不在这里,皇帝可能会听从太后的吩咐,可偏偏,他们都在

皇帝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他们拿太后来要挟他,而且是他最厌恶的软要挟皇帝的面色冷,他的目光掠过安国公主,口气冷淡:“太后说得对,废后是大事,不宜这样仓促。但皇后的确身体有病,不能再主持六宫事宜,从今日起,就让她在自己宫中养病,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探望。”

见太后似乎还要说话,皇帝又道,“太后,朕的心意已决。”

太后一愣,不由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从安国公主来找自己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没办法阻挠皇帝,因为她最了解自己的儿子,这些年来他若是想要杀谁,没有人能够从他手里救下来,相反,你越是劝说,他越是觉得你跟他拧着来。

莲妃不由自主地心头松了一口气。她毕竟不像李未央这样能够完全摸清楚皇帝的个性,心里还不免有些忐忑,又觉得今天的事有点离奇,一时觉得这胜利有点像是在刀尖上跳舞,险得很。

在场的所有人,只有李未央和拓跋真这对死敌最清楚今天的形势。拓拔真知道,从皇后今日突然爆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她和太子的结局。他突然明白,李未央今天为什么要带着莲妃去刺激皇后,因为她笃定了皇后没办法再忍受下去,也捏准了她的命脉一个早已病入膏肓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可是这样的没有顾忌,却会将她自己送上死路

太后都已经哑然了,皇帝立刻吩咐人将皇后押回她自己宫中,以“养病定心”为名囚禁起来,一切已成定局。虽然没有废后,但对于皇后来说,比废后还要凄惨。

皇帝看了一眼太后,道:“来人,将太子带上来,同时请丞相和六部尚书等诸大臣立刻到清心殿议事。”

殿内,是一片死寂,众人意识到皇帝还有决定要颁布。太后的脸色微微一变,皇帝这是要——

不过半个时辰,原本就在前朝议事的诸位大臣们全部都到了清心殿。在大历的宫中,向来分为内宫和外宫两个建筑群,内宫是皇帝后妃们所住的地方,大臣们无法轻易进入,而外宫便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清心殿便是位于外宫与内宫的中间,一个较为特殊的议事厅。

拓拔真咬牙,盯着李未央,太子如今勾引庶母的罪名根本不成立,因为皇帝不会自暴家丑你想要扳倒太子,哪儿有这么容易然而李未央却半点也不瞧他,只是神情漠然,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莫名的旁观者。

皇帝不止召集了重要的臣子们,甚至让后宫二品以上的妃子,皇子公主们全部都列席,大家都意识到,皇帝要宣布的事情,不仅仅是朝政大事,还关系到整个皇室。这对于李未央而言,倒是一件好事,亲眼看着拓跋真暴怒的脸色,她心里还是很舒坦的。

文武群臣分列两边,而被宣召进入清心殿的拓跋玉、九公主等人,也很快到了。然而整个大殿静得出奇,有一种让人怵的感觉。

李未央扬起眉头,瞧了拓跋玉一眼,对方向着她点了点头。她微微一笑,很清楚地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

皇帝看着殿下毕恭毕敬伫立着的皇室成员和文武大臣,却显得面目凝重,表情严肃。之前,他已在心里打好了腹稿,此时的冷峻与沉默正是为即将出口的话语作铺垫的。至高无上的皇上不开口,殿下更是一片寂静,一个个低眉顺眼,像是在想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良久,皇帝终于开口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朕今日召集你们,是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

这一番话说得所有人面面相觑,殿下依然是一片沉寂。

皇帝冷声道:“太子忤逆谋反之心已久,种种形迹日益昭彰,朕下了决心,要废太子之位”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殿下“扑嗵”一声响,有一个人歪倒在地上,原来是刚刚被护卫押入大殿的太子。其实说起美貌,张美人未必就胜过他的侧妃蒋兰和其它他临幸过的女子。而且他一度十分宠爱蒋兰,甚至事事以她为先,可是后来,蒋家没了,蒋兰也开始变得患得患失,不再是那个柔顺美貌的侧妃,她整日里关心的就是能否坐上太子妃的位子,甚至还不断提醒太子,要小心这个警惕那个渐渐的他有些厌倦蒋兰总是谆谆教诲的面孔,开始暗中猎取美人,但是皇帝自己广招嫔妃,却希望太子能够谨守本分、远离女色,尤其最近,他虽然没有受到父皇责罚,可是他也能够感觉皇帝对他有些冷淡,所以即便太子想要美人,却也不敢放肆,所以太子必须在人前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但人都是这样,越是压抑,那颗色心就越是不能遏止,遇到机会只会加倍反弹。在太子觉得索然无味的时候,却在皇后宫中重遇了张美人。张美人原本是他训练出来送进皇帝宫中的间谍,专门为了打探皇帝的消息。可惜张美人虽然艳光四射,风情万种,却到底敌不过美貌无匹的莲妃,刚开始也新鲜过一阵子,很快沉寂下来。太子便借着打探消息为名,与张美人重新勾搭上了。皇帝已经有了岁数,张美人没有子嗣,皇帝驾崩后她就得永居深宫,到时候青灯古佛,清冷寂寞,她青春年华,如何忍受得住,所以她更加使劲浑身解数攀附太子。

但太子很明白,张美人虽然位份不高,可毕竟是皇帝的妃子,那就是自己的庶母,这之事在历代宫闱中虽然屡见不鲜,可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所以他一直做的避人耳目,小心谨慎。但是这一次为皇后侍疾,他突然接到了张美人的心腹送来的锦囊,心头莫名就动了一下,再加上他为了表示孝心、斋戒沐浴多日,更加没有碰过美人,这一回自然按捺不住。知道皇帝轻易不会到张美人宫中,皇后又正在熟睡,太子做了自以为妥善的安排后,便兴冲冲地去了,谁知竟然被当场捉住。

太子原本以为还有机会求情,却没想到皇帝连眼睛都没看自己,就给他定了个谋逆之罪,头脑立时“轰”地一声,两腿一软倒在地上。

这时候,殿内的大臣们一个个的额头上都早已沁出密密的汗珠。尤其是那些平素与太子过从甚密的人物,心里都在“咚咚咚”地擂鼓,但每个人都咬紧牙关尽量将身子站得笔挺,免得让皇帝以为自己和太子之间有勾结。

见大臣们都微低着头,皇帝道:“还有什么话说吗?”

拓跋玉上前一步,道:“父皇,今日的太子已非将来承嗣大业之才。废立乃朝廷大事,须将太子罪恶详尽告白于天下,震慑朋党,方可使众人心服口服,天下归心。”

皇帝点头,道:“朕已经命人搜查太子府,还有皇后的寝宫。”

不多时,便有侍卫进入殿内,向皇帝展示了手中的物证。皇帝冷笑一声,将一个布包扔在太子脚下,说:“你自己看”

太子打开包裹,只见里面是一个制作精细的木头人,足足有有七、八寸高。木头人的手脚都被绳索镣铐捆得结结实实,心脏的部位还钉了一颗粗长的铁钉,最可怕的是,那木头人的身上,却穿着龙袍很显然,这木头人就是指的皇帝

太子的脸色完全变了,他几乎连爬都爬不起来。

皇帝说:“这是从皇后宫中挖出来的,而皇后一向端庄贤淑,做不出这种事情,唯一可能的,便是在她宫中侍疾多日的你”

李未央微笑,事实上,这是从张美人宫中挖出来的,皇后的宫中,拓跋真防备的太严密,根本插不进人手去。但是皇帝却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东西的来历,因为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废掉太子,所以东西从何处挖出来,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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