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被男主角的仇家掳走,吃尽苦头,男主角在焦急中寻找,女主角在思念中等待,二人却多次错过……万俟宁为二人着急,一丝心疼悄悄袭上他的心头。那个女主角的思念之痛让她心疼,男主角的焦急,他为什么……好像感同身受?
长长的故事,一直演到深夜,可是却没有观众退场,就连喝茶和进食,也只在中场休息时进行。万俟宁也不例外。
看惯了才子佳人老套的爱情故事,这个故事对于风国人来说。无疑是新奇、精彩而让人感动的。
话剧演到尾声,男主角因事离家期间,怀孕女主角的灵魂被神秘的力量带回了女主角的原来生活的地方……万俟宁突然心中大恸,xong闷的快要喘不过起来。好像失去妻子的人是他。
男主角回家,见不到熟悉的妻子,现在,她的妻子体==内,只是一个陌生的灵魂,不认识他,也不爱他,男主角痛苦的差点疯掉……不知为什么,万俟宁能感觉到男主角那几欲疯掉的痛苦,是男演员演的太好了吗?万俟宁暗道。
故事的结局,女主角终于苦苦寻求到回到男主角身边的办法,二人终于幸福地团聚,紧紧相拥,互道相思……万俟宁不知道,有两行泪悄悄流下他的眼眶,真好,终于又在一起了。
话剧已经谢幕,万俟宁依然盯着舞台,久久回不了神。
这个故事,怎么好像很熟悉,好像听别人讲过,又好像冰或他们告诉他的,他和他家娘子苏氏的故事,像,又不像。
万俟宁皱眉,脑子里有一些模糊的片段闪过。他想抓住些什么,却又现什么也抓不住,那片段模糊地就像被风一吹就散的轻烟,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无法看清……万俟宁开始头痛,而且他越想抓住脑中闪过的那些片段,头痛就欲烈。
一旁的苏轻终于现万俟宁的不对劲。
“相公,你还好吧?”苏轻轻唤。
“……”万俟宁回头望向苏轻,看着眼前绝美如天上皎月的脸庞,脑中那些抓不住的片段开始慢慢变得清晰,头痛得像要裂开。
身着火红嫁衣美得像精灵一样的苏轻,被他拥在怀里吻着苏轻,与他一起躺在屋dng上看星星的苏轻,拉着他一起放风筝的苏轻,脸红时把脸埋在他xong膛的苏轻,尴尬时会g上笨拙地解着他的衣带的苏轻……各种各样的苏轻在他脑海中不停闪现。
“相公?”苏轻对望着她怔的万俟宁再次轻唤。
“灵儿……”万俟宁轻声唤道,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万俟宁的身子软软地向一旁歪了过去。
他不能晕啊,他还没有告诉他的灵儿,他记起来了,什么都记起来了。还有,他还没有向她说抱歉呢。这段时间,让她受苦了。
可是,这该死的头痛,把他一直往黑暗中拉去,不行,他不能妥协,他从小到大还从没晕过呢。怎能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晕呢。
“相公!”苏轻惊呼,冲过去扶住万俟宁软软倒下去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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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万俟府大门口。
昏迷的万俟宁一被送回家,希尔滟就截在门口。要把他带回蔷薇园。
事实上,自从万俟宁和苏轻出去看新剧演,希尔滟就叫人守在了龙虎夜总会附近和万俟府大门口,万俟宁一回来,她就得到了消息。
因为龙虎夜总会的这场演只邀请特定的人,旁人纵是权势滔天,或愿意一掷千金,也难求一票。而且,听说,龙虎夜总会的幕后老板,是个连府尹大人也很给面子的主儿,所以她也不敢贸然硬闯。
而希尔滟又不放心让万俟宁和苏轻相处太长时间,一整个晚上她都心急如焚。前段时间,阿依夏巫女已经告知她,由于上次下的药太轻,她家相公随时可能恢复记忆。
所以,白日,她没来得及阻止万俟宁和苏轻去龙虎夜总会,但她打定主意,一定要阻止他晚上到梅园就寝。
苏轻无措,刚才万俟宁在龙虎夜总会突然晕倒,吓坏了她,赶忙找来大夫。
可是大夫诊来诊去,就是没有查出什么病症来。只说是,可能他太累了,想的事情,忧心的事情太多了。
苏轻六神无主,她虽然也懂医术,却是个半吊子,不知该怎么办。
只好一边派人回家通知万俟老爷和夫人,一边送万俟宁回来。
可是现在,希尔滟就拦在门口,她怎么放心把宁交给她?
而且,刚才她家相公叫她“灵儿”,可是记起了什么?
苏轻第一次在希尔滟面前态度强硬,坚决不把万俟宁交给希尔滟。
希尔滟一看被青川和蓝烟抱下来的处于昏迷中的万俟宁,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慌乱。
果然。他记起来了吗?希尔滟暗想。
希尔滟也摆出了前所未有强硬的姿态。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她今夜不把万俟宁带回蔷薇园,给他重新下药的话,她将会永远失去他,而且,记起一切的他,还会将她当成仇人。希尔滟决不允许这样的事生。
两方人马在府门口对峙,剑拔弩张,谁也不让步。
苏轻和希尔滟都着急无比,苏轻怕耽误万俟宁的诊治,而希尔滟则担心,不能及时让万俟宁喝下“莎贝拉”,等他记起一切就糟了。
听到通报的万俟老爷和夫人匆匆而来。
“这是干什么?成何体统!”万俟老爷呵斥道。
“爹,娘。”苏轻向二人行礼。
“公公,婆婆。”希尔滟也向二人打招呼。
“给宁儿诊治要紧,青川,蓝烟,把宁儿送到松园。”万俟老爷沉声命令道。
“是,老爷。”青川和蓝烟应道。
“灵儿,公主,你们各自回去吧。明天,宁儿醒来后,我会派人通知你们的。”万俟夫人柔声道,语气里却暗含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是,娘。”苏轻恭敬应道。
“婆婆,相公他……”希尔滟还想再说些什么。
“公主,不必多说,我和老爷是宁儿的亲爹娘,当然会尽心照顾他的。”万俟夫人打断希尔滟的话,“你们两个还不回去,一个个杵在这里像什么话?”万俟夫人的话里已带了薄怒。
夜,蔷薇园。
花木深处,传来了希尔滟焦急的声音。
“阿依夏,怎么办?他是不是要记起来了?”
“公主,冷静。那药的药力你我最清楚,不会这么容易就能忆起所有事的。”
“你确定?”希尔滟的声音里充满慌乱。
“我确定。可是,上次我们商量的事可能要提前了。而且药量必须加重。”
“可是,你说……那药……对身体……有害的。”希尔滟迟疑道。
“公主,不能再犹豫了,难道您想随时提心吊胆,害怕驸马爷记起一切来吗?”阿依夏的声音听起来阴沉沉的。
“好,那……那就……按你说的办。”希尔滟的声音里满含无奈和妥协。
“是,公主。那奴婢就去准备了。对了,公主,对驸马爷用的药,您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即使是您最亲近的人,否则,容易被人破解。”
“知道了,知道了,”希尔滟不耐道,“你放心,本宫还没有那么蠢。”希尔滟的声音了满含不耐。
“抱歉,公主,奴婢多嘴了。”
“下去吧。”希尔滟沉声道。
抱歉,相公,看来我只能狠下心对你了。不要怪我,怪只怪你一心一意要记起那些事。希尔滟转身从花木深处走出,白色的月光映在她冰蓝的眸子深处,反射出一片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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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松园,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