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半个小时,秦若彤那张脸谱变得很快,从自嘲到悲伤,从妩媚到冷血,我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如果说以前我遇到的少妇王就足够让我胆寒的话,那现在的秦若彤才应该算是最让我感到害怕的一个女人,她心里压抑着仇恨能够伪装两年都不让夏河觉,这种强大的心理素质简直是令人指,如果她今天不亲自告诉我的话,我是不是也会一直被她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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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让我恐惧的是这娘们那三寸不烂之舌的说服能力,从最开始在我面前装悲情,然后以此来往我头上扣帽子,紧接着又是跟我拉仇恨,绕来绕去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她无非就是想让我也把夏河当做敌人,而她最终的目的却是梁雅琴给我的那支录音笔。
要知道梁雅琴从早上离开到现在也才几个小时而已,可秦若彤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上我,那她到底是如何得知梁雅琴交给了我那支录音笔?这其中是不还有着更深的牵连?我甚至在想,梁雅琴是不是现在遇到麻烦了,或者说被人抓住后把我逼供了出来,可即便是如此的话,那她最起码会给我打个电话吧,只要她说让我把东西交给谁,我肯定会照做,而此刻我连她的半点消息都没收到,那我应该要把东西交出来吗?
就在我脑子里思绪越来越清晰的时候,秦若彤再次靠近我,她脑袋甚至凑到了我耳朵边上,并且语气依然还是那么冷淡的说道:“现在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人都盯上了梁雅琴交给你的那个东西,如果你把东西给我的话,或许我们两个都能活命,但如果你让别人把这东西从你手里抢走的话,那除了我会被夏河报复之外,我保证你也绝对会死的很难看。”
我猛地把她推开,大声说道:“你个娘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秦若彤微笑盯着我,“昨晚上场子里来了两位很重要的顾客,他们要了楼下的八号包厢,而梁雅琴本来没上班,却突然倒回来让你安排她去八号包厢陪酒,你大概是不知道,梁雅琴刚进去就在沙坐下藏了个录音笔,为的就是想要录下两位顾客的谈话,但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人现了,可梁雅琴还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她想做戏做全套,就答应了跟那位顾客去开房,接下来的事不需要我再说了吧?”
尽管我心里极其的震惊,可嘴上我依然是很不屑道:“你都说那支录音笔已经被人现了,那人家不早就销毁了?”
秦若彤很快又跟我解释道:“事情的关键恰恰就是在这里,那两位顾客现了录音笔之后并没有采取别的措施,既然她梁雅琴知道做戏做全套,而那两位顾客也不傻,他们是想把梁雅琴带到酒店后,然后逼迫她说出到底是谁让她这么做的,梁雅琴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招供,毕竟她潜伏在咱们场子里等的就是今天,于是那位顾客就给她灌了超剂量的情药,本想以此来逼迫她说出背后主谋的,而就在这时候你带着人冲破了房门。”
“那位顾客被吓跑了,可那支录音笔却来不及毁灭就留在了现场。”
听完她这番话后,我故意装作很可笑说道:“我可以承认昨晚上是我救了梁雅琴,可即便是这样,你又凭什么肯定梁雅琴会把那支录音笔交给我呢?她付出了这么大代价才拿到手的东西,如果换成是你的话,你会轻易交给一个自己根本不能够完全信任的人吗?”
秦若彤嘴角微翘,“我当然不会,但是梁雅琴会,因为她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你身上比放在她自己身上更安全,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找你去救她吗?原因就是她上面的组织已经把她抛弃了,而一旦失去了上面人的保护,那梁雅琴的处境就会非常危险,事实证明这个女人还是挺聪明的,两个小时前她在高铁站那边被人抓了回去,既然录音笔不在她身上,而你又是唯一跟她接触过的人,别人不怀疑你还能怀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