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进医院的第四天早上,我不顾医生的反对毅然出院。
没有任何人的陪伴,我双手空空从医院里出来,口袋里除了手机外,还有就是胡军生前都死死拿在手里的那张照片,我站在医院门口,拿出了这张沾满血迹的照片呆许久,无数人来人往在我身旁走过,对面拥挤不堪的马路时不时会传来刺耳的鸣笛声,没有人会注意到我这么个小人物,也没有人能体会到我现在是如何的心情,但能够重见阳光,这对我来讲就是最大的幸运。
在把照片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后,我走下台阶来到马路对面的早餐店买了两个包子吃,紧接着我就打车来到了郊区的殡仪馆,我花了两个小时办完了胡军所有的后事,最后我捧着他的骨灰盒回到了家里,在没有让凶手血债血偿之前,我会一直把他的骨灰放在身边,也只有这样才能时时刻刻提醒我振作起来,也只有这样我才能下定决心往前走出这一步,总之我不会让胡军死的这么冤。
再接着我又花了很长时间把家里的血迹清洗完毕,虽然整间房子里依然还弥漫着很浓重的血腥味,可我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味道,而且这样也正好可以激我心中的仇恨,我现在最欠缺的就是勇气,也只有仇恨才能让我真正果敢的踏出那至关重要的步伐。
而就在我搞定所有事情准备去洗个澡的时候,敲门声骤然响起。
在遇到这么多次的麻烦后,我开始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于是我立刻就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只是等我打开门后,见到的竟然是消失许久的梁雅琴,她戴着顶鸭舌帽站在我面前,相比起之前她那自信光彩的漂亮模样,此刻的她看起来非常的憔悴,唯独没变的就是她那清澈的眼神,而恰恰就是这种眼神看的我很心虚了,我不但没帮她保护好那支录音笔,反而还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我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她。
“你……你怎么来了?”我把手里菜刀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很尴尬的跟她问了句。
只是梁雅琴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她死死咬着嘴唇,双眼通红的盯着我,也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立刻走进屋子,然后顺手把门关上,紧接着她就疯狂的朝我扑了过来,嘴唇更是很饥渴的吻上了我,而当我强势把她推开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梁雅琴就立即跟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她眼眶湿润哽咽着说道:“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来承担这些的。”
我有点自嘲笑了笑,“你还回来干什么啊,你不怕死啊?”
梁雅琴二话没说又再次朝我扑了过来,她脑袋趴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我想要。”
可能是这段时间过得太压抑,也可能是自己的情绪已经膨胀到顶点无法忍受了,所以在梁雅琴刚说出这三个字,我就疯狂的把她拦腰抱了起来,我没有带着她进卧室,我甚至也没有跟她在客厅里行鱼水之欢,我是直接抱着她来到了厨房里,似乎只有这种畸形的快感才能释放出我那压抑许久的情绪,当然我们之后也尝试了很多地方,也尝试了很多种方式,比起第一次我们的一夜之情,这次依然也是那么的疯狂。
在最后两人同时攀上巅峰后,梁雅琴趴在我肚皮上又无端端的哽咽着说道:“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懊恼,每天也都睡不好觉,其实我不怕到处躲躲藏藏,我甚至也不怕别人的追杀,但我就是怕你会遭遇到什么意外,你是无辜的,你要真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