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然脸色一变，怔怔的。她抬头定定地看了一眼顾凡琛——楚楚跟顾凡琛说了？按照李楚楚那性格，定是把她说的有多坏就有多坏吧？张怡然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歉意相迎：“当初确实是我这个当妈的狠心，不过，我当时也是迫于无奈啊，楚楚他爸不要我们，我一个女人家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还带着楚楚，那时的我我根本养不起楚楚……”

顾凡琛冷笑不语。

张怡然见他没有反驳自己的话，以为是他信了，眼神流转着，又继续说：“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楚楚能遇到顾总您，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我真替她高兴，心里对她也没那么愧疚了。”

“你说错了。”顾凡琛顿了一顿，淡淡的语气却带着惊心动魄般的声线。“修了几辈子的那个人，不是李楚楚，是我。”

张怡然怔住了，他这是说什么胡语呢……张了张口，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顾凡琛斜睨她一眼，淡淡的说：“至于你张怡然，不需要对她愧疚。”

张怡然闻言松了一口气，顾凡琛这是不跟她计较的意思了吗？她笑眼眯眯的，正准备说话，顾凡琛再次打断她的话，语气不紧不慢，平淡得很：“因为，你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张怡然的脸突然死一般的苍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什么……意思……”

顾凡琛风轻云淡的开口：“字面上的意思。”

张怡然却不淡定了，“什么叫做我跟楚楚没有任何关系！顾总你搞错了，我可是楚楚的亲妈！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