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与案子没关系听不听有意义吗,老警察下面的话没说,他不能伤害小警察,可是小警察并不知道这些,仍在趾高气扬地说着村子情况,眉飞色舞谈论着。终于,老警察止住他说:“你还了解到什么了,有没有案子线索……”
小警察这才如梦初醒,对老警察说:“对了有一家人很特殊,他们是一对老夫妻,可是模样跟年轻夫妻差不多……”老警察说:“什么老夫妻,就是年轻夫妻,是他们化装的……”小警察恍然大悟:“你说是秘书长灵魂,这怎能可能呢……”
有什么可能有什么不可能呢,老警察想说世界上所有事都有可能一面有不可能一面,就看我们如何认识了。可是他没有说,因为小警察已经撒腿朝村里跑去,他是想看看那对老夫妻还在不在,可惜当他跑到时,老夫妻不在,迎接他的是一座空荡荡的房子。人呢,为什么不见了,刚刚不是在吗?怎么回事,转眼没有了,不翼而飞了,是他们吗?
这是怎么回事,老警察和小警察都傻眼了,问村长:“这家人呢?”村长惊慌失措:“不知道,我们昨天还看见这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今天怎么不见了呢?他们去了哪里?”村长的迷惑不解也是老警察想问的,可是他不知道问也没用,他们只好来到角落一家屋子询问:“你们看见隔壁一家去哪里了吗?”一个小孩子说:“他们家哪里有人呀每天是狗看家……”
这就奇怪了,明明看见的是一对夫妻,怎么没人了,小孩子还说是狗看家,不是更奇怪吗?老警察问小孩子:“你没看见有一对老人住在这里吗?”小孩子说:“没有呀,里面没有人,是不能住人的……”小警察问:“为什么……”
主人说:“你们不知道,这种屋子是鬼屋,里面是没人的,可是经常闹鬼,你们看见的可能就是鬼了……”老警察当然不能相信这种鬼话,可是他现在不得不装聋作哑相信了,至于为什么相信他也有一番解释。可是当务之急是询问这屋子里的人怎么不见了,他们去了哪里,什么时候离开的,这种问题弄清了线索也会出来了,有了线索案子不是好破了吗?
可是没有人知道屋子的主人去了哪里,这就奇怪了,明明在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的,怎能不见人呢?凭经验,老警察判断这个村子有问题,可是有什么问题呢,似乎还是一个谜。小警察没有主意了,他问:“我们还住下来吗?”
老警察说:“先住下来观察几天吧,可能会有收获的……”小警察问:“这种地方幽静会有危险吗?”老警察问:“你怕危险吗?”小警察摇头说:“有你在我们不怕危险……”老警察说:“不怕危险怕什么,我们就是来查危险的……”
老警察这种话可能小警察不理解,他看着老警察想问不能问,不能问又想问,老警察看出他的心事重重就说:“侦察员的工作就是在刀尖上滚过的,我们既然来到这种地方就是下刀子我们也不能怕,我们怕什么呢,有让我们怕的是什么?”
是呀能让我们怕的是什么,不是敌人就是敌人,如果不是敌人就是犯罪嫌疑人,只有他们怕我们,不是我们怕他们。小警察明白这个理心里亮堂多了,他跟随村长寻找村民调查情况,询问屋子的主人去了哪里,有没有人看见他们。
就在他们忙忙碌碌调查时,村里忽然来人了,有人说是老板,有人说是领导,还有人说是拍摄电视剧的。不论说什么,小警察有了情绪,他有了深入调查的机会,顺便还可以找剧组的人商量事,不时地询问演员认不认识小燕子。
果然有人认识小燕子,小警察更是高兴了,在这种地方居然听到小燕子的消息,这不是幸福的日子万年长吗?小警察眉飞色舞地对老警察说:“这种地方剧然有拍摄剧组的,我问了他们一下有人熟悉小燕子,你说巧不巧……”老警察说:“的确是巧的,无巧不成书,你打听一下还有什么人来这种地方了,想不到这种地方居然有兴师动众的时候……”
村里来了剧组这消息不胫而走,吸引很多百姓前来参观,一时间乡下人从四面八方涌来,这让村长有些坐卧不安。如果人多了村里不是有矛盾吗,原本是拍摄,现在不得不改为演戏了,而且是硬着头皮演戏,趁此机会,小警察了解到很多情况。比如什么时候来了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对村里指导工作,还有哪些地方有哪些领导,这消息让他们感激涕零。
闹哄哄一夜,很多村民没有入睡,老警察趁此机会想观察一下村民的家庭情况,可是因为剧组要拍摄没机会了解了。当早晨的太阳升起来时,乡下人送来很多好吃的,村长说:“你们的到来为村里添砖加瓦,让乡下人看到了希望,这是他们心甘情愿送你们的吃食,如果谁不挑三拣四就请用吧……”老警察见此慌忙说:“好的我们收下了,只是……”
老警察有些奇怪,他们是来了解案情的,并不是来与村民共庆的,村长说:“是这样,昨天有一对夫妻告诉我们要用最好的饭菜招待你们,用多少钱他们出,只要乡下人家里有的愿意卖的他们就付出,钱已经付了……”有这种好事,老警察明白了一定是秘书长灵魂和梅子搞的鬼把戏,他对村长说:“他们的心意我们领了,不同的是他们现在还在吗?”村长说:“不在了,他们说他们要到前面的村子等你们,还说吃什么用什么由他们付款,一切他们打点好了……”
老警察明白了,秘书长灵魂不只是替他们买单,还为他们下一步干什么工作安排稳妥,这家伙总是自以为是。然而乡下人实诚,剧组一来,小警察马上打电话询问小燕子在哪里,他说在哪个地方有剧组,问她是认识不认识。小燕子说你问问他们是拍摄哪部片子的,只要问清了就知道他们是哪里人了。小警察果然一问,小燕子果然知道,是熟悉的朋友们。
小警察的无意识行为给他们日后带来麻烦,因为小燕子派人来了,而且是派来的人与他们目的是不同的。按老警察的办事原则这次是不能让小燕子知道的,可是小警察的电话无意中透出他们的行踪,实际上就是泄露天机了。小警察不知道自己的无意泄密会给他们日后工作带来麻烦,他仍有与小燕子有说有笑谈论着,并没把侦察放在心上。老警察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恨不能马上结束小警察的工作,可是他不能。小警察是他们任务中必须有的棋子,这棋子有时是靠他们来走,有时是靠自己走,不论走到哪一步,都是必不可少的一步。老警察不可能把自己的棋弄得一盘散沙,他要有计划,有步骤,有分工地走完每一步。至于每一步是什么,有什么效果,显著不显著,他并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结果。
然而结果是什么,是秘书长灵魂与梅子是否来这里,是否按原则办事,如果不按原则办事他们不可能成功。此刻,秘书长灵魂和梅子就在这村子附近生活着,没有人能相屋他们会隐藏在这种地方,更不可能有人会判断到他们会在这里不走。
离公安局的时候,秘书长灵魂把带来的钱都存在银行,他只有少数钱,然而有了卡他取钱方便多了,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有钱,而且是没有人限制他取钱,或多或少这就是公安局长给予他的方便条件,否则他也不可能按原则办事了。
幸而梅子腰里还有钱,她是怀孕妇女,没钱怎么行呢。然而有钱也不能随随便便花,计划着花是她的想法,以后说不上走到哪里,孩子生下来也是要钱的,她不能不为孩子着想,能带多少钱她就带多少钱,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可是越是对的她越担心,离开公安局的视线是不行的,可是秘书长灵魂说不这样也不行,他们必须离开。梅子问:“我们离开后还回来吗?”秘书长灵魂说:“能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回来意味着什么我们清楚,必须离开……”梅子仍不放心,也是恋恋不舍,她小心翼翼地询问:“我们离开他们的保护他们不会怪罪我们吗?”秘书长灵魂说:“谁怪谁还说不定,我们现在是必须离开,否则我们将有数不清的苦难……”梅子问:“我们离开不是苦苦吗?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梅子说的话不是没理,她现在是保外就医,是怀孕犯罪嫌疑人,是受保护的,如果她脱离保护后果是什么没有人说得清楚,至于责任在哪里更是无从谈起了。眼下离开是不对的,起码对于她来说是不对,可是秘书长灵魂要求她不能拒绝。
可能就是这种不能拒绝误了她一生,当她决定离开时,她才感到自己对这片土地是恋恋不舍。
梅子爱自己的家乡,爱自己的土地,这是她即将离开时产生的恋恋不舍,然而秘书长灵魂告诉她:“你必须有离开的念头否则离开的是我,毁坏的是我们的事业……”梅子不懂问他:“什么是你的事业,为什么要毁坏我们的事业……”秘书长灵魂说:“这种事不是一句话两话句就能说明白的,等到你抒孩子生下来后我再告诉你,现在听我的我们离开……”
梅子终于被秘书长灵魂拉走了,现在梅子想后悔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无关了。梅子知道在这个世界,只有孩子才是自己的一切,有孩子在有自己,没孩子没自己,恰巧秘书长灵魂来找自己目的就是为了孩子。
初到村子,梅子有些不适应,可是为了孩子她必须尽快适应,乡下人吃什么她吃什么,绝不可能有特殊。在她看来,只要自己想吃什么吃什么,与乡下人一样生活将来的孩子一定比乡下人健康成长,一定会在社会占有一席之地。
然而,秘书长灵魂所做的一切渐渐伤害了她的自尊心,他不听任何人的劝告,开始悄无声息练功。有时她劝告他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可是他不听,仍旧我行我素与人为敌。每每此时,梅子的心里都有一股痛苦,这种痛苦是一般人没有的,她希望能唤醒秘书长灵魂,唤醒他沉浸于多年的梦境,返回到人间。可惜这种好景不长,他和她说不到一起,吵是必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