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身旁的两个姑娘上前搀扶，而尘飞扬的眸子里却是茫然和不知所措，如果真的如她所说，那么这一年来，他到底做了什么？他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这几乎垄断了麒麟国一半的经济命脉，他手底下收服的那些死士，还有重重重重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如此，你还在恨她吗？”

有些像外面的风雨一样飘渺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尘飞扬苦笑一声，支撑着他走过来的那些信念，貌似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其实早就消散了，他只是想要她的一个解释，他只是想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恨，那张容颜，已经今非昔比了，她说她毁过容，他信了，她说她受伤一个人在崖底绝望，他信了，可她却又用那么极端的方式向他下了挑战，为什么这么疼呢？为什么这么疼呢？

“师傅。我做错了吗？”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着谁对谁错，只看个人的立场。”

身后那飘渺的声音再次响起，飞扬苦笑一声。

“师傅，我其实，很想她。”

“我知道。。”

“师傅，你有时候说话，跟她特别像。”

“是因为，我们两个人的心里，住着同一个女人，飞扬，你可想清楚了，若是真的爱上了，你就要与别的男人一同分享。”

“不。不，姐姐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一个人的，我绝对不允许别的男人靠近她。”

“很多事情，很多人，不是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的，人生的路可以有很多选择，可选来选去，千万别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尤其是不可以想着只要除掉她身边的人，她就是你的，那你可曾想到，她知道了后，该多么伤心欲绝？爱一个人是可以看着她幸福的。”

“我没有你那么伟大，伟大到可以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可我也不想她难过。不想失去她，我。。我。。”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声音慢慢消去，雨帘中，又多了一抹黑点，那些话，又何尝不是他自己说给自己听的，若他真的接受了，又何必躲着她一年不敢见她。她的那些事情，其实他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便更加的没有脸见他，当年飞扬的事情，其实是他刷了个小手段，可谁又能知道，堂堂一个离山派掌门，一个不然纤尘只知道救世济人的离山派掌门，会有一天，这样子为了一个女人，撒了一个谎，而这个谎，却让那么多人痛苦不堪。更是卷入了自己的两个徒儿。他根本就没有脸面见他们。从那之后，飞扬一病不起，拒绝吃药，拒绝看大夫，就那样躺在床上，眸子空洞的望着床幔，有人劝着，有人哭着，有人担心着，也有人幸灾乐祸着，但这些，貌似都和他没有关系了。他早该在一年前就死了，早该死了。夜间，一阵冷风吹过，吹动帘曼，一抹黑影出现在飞扬的床边，望着那样的飞扬。

“你以为，你这样，她就会回来了吗？你以为这样，她就能来看你？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飞扬吗？如今，你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她有她的绝情殿，有她的责任，你也有，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