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几天里我每天都重复着一样的生活,寄于工作每天都奔波在公司与家之间,方婷还是每日晚出晚归,我们基本上很难得见到一面,除非是早上起来抢厕所。
上帝作证我绝对算是一个对工作以及家庭负责的好男人,(虽然这个好有点夸大)我每天都会骑着我的摩托车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普通的生活中也很难出现波折,日子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过着,我也不指望我能成就什么大事业,能够满足现状就好了。
压力也成了我们这一代人最重的担子,我们习惯将这种压力舒放在酒吧或者虚幻世界当中。我就属于后者,我习惯将这种无形的压力寄托在疯狂的游戏世界当中,无论是疯狂的杀戮还是与兄弟们跃马扬刀浴血奋战,每次总是会找到那么一丁点存在感。
对于我来说也只有在游戏里我才能找到那么一丁点的存在感,一是公平,不像现实社会那么残忍,二是有付出就有回报,无论杀什么怪都有收获,就算没有装备和钱也有经验值,自我认同在现实社会里不一定付出就有回报,并且在现在这个看脸拼爹的年代再多的努力换来的都是伤害。最重要的是有机会重来,即使在游戏中牺牲了我还可以复活,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冒险。
三天过后公司为这次慈善晚会的宣传活动也将落幕,虽然我没有机会亲临现场,但是我听到的消息是公司高层很满意此次的宣传工作,并且还点名提姓表扬了夏雪,殊不知在她背后还有一群默默付出的我们。
后来我听说本来这次宣传活动就不归我们市场部负责,还听某些大嘴巴人说主要是夏雪以为自己能力很强,独自拦下了这个任务,所以基本上所有的担子都是她在承担。虽然我对她这种做法有些不理解,但是毕竟成就了个好结果,我不得不佩服夏雪的办事能力,换作我估计得上天去搬救兵。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夜晚也总是那么如期而至,北京城的冬夜一直都那么安静,也或许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里还有许许多多和我一样的人奔波在“生存”这条漫长的路上,也或者某天我们我见上一面,然后举起酒杯倾诉着自己的苦恼哀愁。
今天晚上天空飘起了雪花,临近春节我却有些想家了,窗户外灯火通明,看着别人家欢欢喜喜的样子特别羡慕。我不想让自己太寂寞,我瞅着窗户上那些被凝结成一层薄薄的雾气,然后用手一滑,雾气就会被温热的体温消善。如此,我无限重复着相同的我动作来打这无聊的时间。
这个时候床上的电话铃声毫无征兆的响了,看了一眼是我老娘打来的,正好我也想家了,于是接通道:“妈,这么冷的天你还没睡吗?”
“洋洋啊,你最近忙吗?天气冷了记得把妈给你的毛衣穿上,小心别感冒了。”我老娘的声音总是如此和蔼亲切,每次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里就是一阵酸酸的。
“妈,我不冷,公司马上就要集体加薪了,并且你儿子我升职了我。”我这么说试图让远在一千多公里以外的老娘能以儿子为骄傲,可事实上我过得如此的惨不忍睹。
“要好好工作,别辜负了你们领导的栽培,别担心家里,家里一切都好。”当父母的永远只会报喜不报忧,可就这么简单纯朴的语言,总是会让人忍不住眼泪流。
“妈,我知道。对了你腰不好,上次我寄给你的软骨贴你用了有没有好一点?”我试图打岔,不想再提工作上的事了。
“有用有用,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老乱花钱,好好工作存点钱娶老婆,如果差钱就给我打电话,你一个人在北京不要每次一工资你就用了,抽空回啦隔壁王大婶给你相了个姑娘.....
”
接着就是一大堆家长里短从老娘的口中说出来,忽然间我的鼻子有些酸,我真是一个很不让老娘省心的儿子,出来工作三年多了却从来没让老娘省心过。
我从小就只有母爱,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为国捐躯了,这话并非乱说。我爹的一些光荣事迹我也只是儿时在母亲的怀中听说过,我的父亲是一名人民警察,90年再一次扫黑行动中不幸去世,从此以后就是老娘一个人把我拉扯长大。
老娘每次在电话里都让我好好工作好好存钱,将来找一个好媳妇,可是......老娘,我现在正活在现实的无奈和自我的纠结当中,那无数个好,我们暂且等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