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屠苏道:“看谁休息的时间短,如果休息的时间一样,那就接着跑,再一样就再休息,休息完了接着跑,到最后总能分出来谁的耐力更好些的,要实在不成,你们还可以弄个终点,在终点随便放些吃的,谁先吃到就是谁赢,你们总不能一起将东西给掉吧。”
“这办法可以!”马陆跟蜈蚣点头道:“我们就比谁跑的快。”
“那我就先恭喜你们分出胜负了。”叶屠苏道:“我还有事,走先,喂,你做什么,放开我……”
叶屠苏话音还未落下,那蜈蚣就用钳牙将他钩起,摆头就把叶屠苏给丢到背上。
“办法是你想的,分出胜负前不能走。”蜈蚣道:“你来裁决,分出胜负了才可以走。”
蜈蚣说完后,两条虫子便都贴回地面,滋溜一下就一起向前窜了出去。
“靠,你们跑归跑……”叶屠苏坐在蜈蚣的背上被颠的身体直颤,看着自己背后悲戚道:“好歹将我的火鸦带上啊!”
可惜,叶屠苏喊着这话的时候,那火鸦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渐渐的便消失无踪。
叶屠苏哀叹一声,倒也看的开,直接道:“既然你们要我裁决,那就不能瞎跑,得照我说的跑,全都往东边跑!”
那火鸦掠空的速度固然可观,但这两条长虫的速度还真不慢,日行百里绰绰有余,既然没有火鸦当坐骑,便拿蜈蚣代步也无不可,反正只要往东边跑,自然是离苏澈说的那座山越来越近,对叶屠苏而言倒也没什么损失,不过,这两条长虫想分出胜负只怕很难,叶屠苏仔细留意了一番,这两条长虫虽然一条是蜈蚣,一条是马陆,却好似一母同胞似的,不光长的差不多长,脚也差不多的多,甚至连速度也差不离,窜了千余米,竟然是齐头并进,谁都不输给谁,照着这架势比下去,恐怕真得比谁的耐力好了,要不然就只能继续数脚玩。
“跑吧,跑吧。”叶屠苏在心里哼哼道:“你们跑的越远,便离那座山越近,最好直接把我带到那座山下去,省的小爷费劲。”
叶屠苏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骑着火鸦还得自己找方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的不让自己从火鸦背上摔下去,而眼下这蜈蚣的背脊宽阔,根本掉不下去,也不用叶屠苏吩咐,便自己往东边跑,实在是省心省力,除了颠簸些,倒还真比那火鸦强多了,叶屠苏索性打了个哈欠,直接在那蜈蚣背上打起盹而来了。
“最好睡醒的时候已经到那座山了。”
叶屠苏如是的想着,随即便闭目休息,睡累了便起来看看这片太古初开的洪荒,看看那连成一片的天地,看看那好似触手可及的天道,而看累之后,他会继续睡。
三天之后,叶屠苏甚至已经习惯了蜈蚣背上的颠簸,即便那颠簸好似会将他甩出去一般,他也能安然入睡,这样的感觉很好,很轻松。
不过,当第三天之后,那条蜈蚣跟马陆便停了下来。
停下来不是因为两条长虫分出了胜负,似这两条巨大的家伙,想要分出胜负可不容易,何况,叶屠苏离那座山还很远,既然很远,叶屠苏怎么能让这两条长虫就此停落下来。
蜈蚣跟马陆停下来的缘故是因为有人想杀它们。
叶屠苏也瞧见了那些人,他们从地底,从岩石后,从沟壑缝隙,他们躲藏在一切能躲藏的地方,忽然间,他们一跃而出,出现在蜈蚣跟马陆的跟前,头戴着羽冠,手里拿着简陋的武器,脸上用树枝涂抹着条纹,有些穿着用藤草做的衣服,有些则是**着上身,用极大的树叶编成裤裙,那些无法食用的干涩果子被他们串了起来,成为手链或是脚链作为装饰。
这是一群野人!
在叶屠苏看来,恐怕还是一群大而无畏的野人,就凭着他们近乎赤身**的模样,竟然还敢拦下眼前的蜈蚣跟马陆,如果不是太古初时还没有寿星,他们一定会知道什么叫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但是,叶屠苏大错特错。
那些野人扑向蜈蚣跟马陆,连招呼也不打,便宣告开战,他们飞扑而来,将简陋的长矛向着马陆跟蜈蚣身上刺去。
叶屠苏自然觉得这是飞蛾扑火的行为,但是,那群野人没有想像中那般脆弱。
那些野人没有修为,也不会什么神通,但那肉身简直堪称铜皮铁骨,甚至还要胜之,随意一名野人就能用拳头打穿地面,被马陆掀飞十余落,落于地上把那地面给砸的粉碎,也丝毫不为所动。
叶屠苏看的目瞪口呆,这哪是野人,简直就是超人,还是超级耐打的超人。
马陆跟蜈蚣的身上流着血,口吐人言咒骂着,可惜,这两条长虫的灵智实在算不得高,不然也不会想着比比谁的脚更多那般幼稚,而那些野人虽然勇悍,却也死伤不少,有的野人被蜈蚣身上流淌的毒血给毒死,有的被马陆翻滚的身躯给压死,但是,其他的野人似是视若无睹一般,依旧奋不顾身的向着两条长虫飞扑,这群野人没有士气,因为他们不需要士气,他们永远是那般的勇猛,也许在他们看来,为了猎物而有所牺牲本就是理所当然的,既然是理所当然的,那又有什么好悲痛,又有什么好士气低落的。
这时候,后方忽然的走出一群新的野人,他们簇拥着一名少女,少女的穿着依旧破烂,无非是枯腾跟叶子编制,但是,看起来要好似比其他野人更为奢华一些,手中还拿着一根木棍,似是被特意削过一般,有些像棒槌,不怎么好看。
而那少女在簇拥下向前走了几十米,来到蜈蚣跟马陆的跟前后,便将那根木棍高高的举起,嘴里念念有词!
突然的,那天空中绽放出光明!
那光明之下浮现出一圈文字,一圈叶屠苏看不懂的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