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瑞连手下也没看一眼，踉踉跄跄的跑远了。

曙光酒吧的三楼，那间很大的办公室内，东方未明四个人和克丽丝姐弟非别坐了下来。

克丽丝接过一个金发美女递来的温水，看着那女人走出了房门后，连忙起身对东方未明做了一个礼节，那是黑暗时代晚辈向长辈所行的礼仪。

“尊敬的血族大人，兽人克丽丝还有弟弟巴祖尔向您问好。”克丽丝尊敬的说道。

东方未明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两只低等的兽人，按说凭他们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自己是血族。

克丽丝似乎看透了东方的心思，笑着说道：“我们虽然是低等的兽人，力量比不上高等的兽族狼人，魔法不如高贵的血族，占卜和诅咒更不及女巫，但是我们拥有灵敏的嗅觉，您身上带着血族特有的气味，虽然已经很淡了，但是我能够闻到。”

克丽丝其实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没有气味的血族才是顶级的血族，而气味淡有两种，一个是刚被初拥的，一个是已经像高等迈进的。看到了东方那优雅古典的感觉，克丽丝敏锐的感觉到，这是一只正在向高等血族进化的强大吸血鬼。

东方未明哑然失笑，心中思忖：看来果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每一个物种都有其优势和劣势。低等兽人虽然力量不算强，但是嗅觉可以让他们提前发现敌人，这样逃生的几率大大的增加。

“嗯，很好，你的事情我已经在刚才了解的差不多了，这样吧，在我这里工作怎么样，过几天女王街区所有的妓女都归在你的名下，你只需要每月把所赚到的三分之一给我的斯文顿就行了。而我会提供给你们姐弟保护。”东方坐下，点了一根古巴雪茄，悠然的说道。

克丽丝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东方未明，东方笑道：“不用这样看着我，斯文顿会接手女王街区的事务，这一点毋庸置疑，你的弟弟还需要高等教育，我在想，如果我们能够培养出一名属于自己的大律师，那么是否会非常厉害呢？”

克丽丝有些失神，然后竟然哭了出来，她单膝跪倒，对着东方未明郑重的说道：“谢谢你我的主人，从这一刻开始，我克丽丝贝尔金科向您献出我的忠诚，我命即主人所赐，愿意用我之命为主人抵挡一切危险！”

东方未明也变得极为郑重，他站起身，走到克丽丝的身前，用左手的食指中指点在克丽丝的额头，深沉而悠长的声音说道：“吾之黑暗子民，吾接受你的效忠，从现在起，吾为你的前辈长者，用心教导，呵护，如父亲般带给汝恩情，这是黑暗的誓言。”

是的，这是古老的黑暗誓言，不需要那些琐碎的契约，只需要两个人心灵的交汇，这只属于那些悲哀孤独、生活在生死两线的黑暗生物。

斯文顿似乎有些诧异，他憋了半天也没憋住，还是开口道：“克丽丝，我听说过你们兽人，你看我不想冒犯，只是有些问题憋不住。”

克丽丝此时已经被东方未明拉了起来，她那原本有些麻木颓废的神情已经一扫而光，整个人看起来性感非常。“哦，亲爱的斯文顿，您随便问吧。”

斯文顿道：“我原来是听说兽人都，都很丑陋，而且智商低下，你们？”

克丽丝看了一眼正在偷笑的巴祖尔，也笑着说道：“您不需要这样隐晦不敢说，这没有什么，低等兽人的低等是黑暗生物给他的称呼，不是人类。因为像教父大人这种高等血族是瞧不起我们的，后来因为许多事情，我们兽人被排挤，当然，一些兽人长得确实怪异，他们只好依附那些女巫，和矮人为伍，这样女巫就能为他们制作人皮，交给他们如何化妆成人。我和巴祖尔的父母分别是人类、兽人中的精英，他们结合后，生下了近乎完美的我们，但是两方都不允许这样的通婚，最后还是死了。”

说到这里，克丽丝有些哀伤，不过她笑了笑，坚强的说道：“而我们从小就受到了很好的教育，了解各种知识，明白世界的法则，这一切直到我十五岁，我弟弟十三岁，父母死后，我们为了维持生计，才不得已去找西雅图的黑暗议会，希望得到保护，却没想到，他们根本看不起我们，随便的打发了。”

“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在人类和黑暗生物之间艰难的生活。”

斯文顿叹了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老板，你那句话说的真对，是怎么说的，哦就按我的意思说吧，就是一旦一个人特别厉害了，那么他周围的人并不是爱他，而是排挤他，嫉妒他，结果弄得哪都不是哪。对吧。”

东方未明哈哈大笑，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大笑，这个斯文顿虽然粗鄙，但是人精明能干，值得培养啊。

他看向克丽丝的眼神充满了父爱，对于无法生育的血族，后裔或者以教父的身份收容孩子，就是相当于自己的养子，甚至比那种关系还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