栁睿和柳金明出了司徒府,马不停蹄的赶着去了皇宫,两人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去想什么,都沉默着。
走进皇宫,栁睿就觉得一阵压抑,想起这些年自己过的日子,就对这地方深恶痛绝,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一路直奔养心殿,看见皇帝的近身太监花公公,站在门外焦急的四处看看,就知道,皇帝这是在等他们两人,两人互望一眼,沉重的向前走去。
花公公一见着两人,着急的迎上去,掐着兰花指说:“我的小祖宗,你们怎么这时候才来,皇上都问了好几次了,赶紧进去,赶紧的。”
两人向他点点头,然后才进了养心殿。看见一个身着土黄色金线绣五爪金龙龙袍的男子,双眉深锁,一脸认真的在披着奏章。手边还放着一杯参茶,龙椅上的人却是一点不在意。栁睿和柳金明两人恭敬的跪在地上,高呼道:“儿臣(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君泽抬起眼盯着两人,平静无波的说:“平源的灾情已经被控制了吧!”
不是疑问而是一个肯定句,这样的语气,让两人听得却是心惊胆战的,虽然心里有些慌乱,栁睿依然一副神色不变的样子,从眼角看了一眼柳君泽,低眉顺首的说:“启奏皇上,是的,可是后续还有许多的事需要处理。”
柳金明没有想到栁睿如此干脆的回答,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可是栁睿依旧一副凛然的样子,其实柳君泽每次看见他的这个模样都不由的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其实有时候看着栁睿的样子,柳君泽都觉得有点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可是一个亲王世子太过优秀对于社稷也不是什么好事。
柳君泽不说话,栁睿和柳金明就继续这样跪着,栁睿沉吟片刻又说道:“灾情稳定对于我金陵王朝来说是件好事。虽然我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可是这次就算不是我和五皇子,丞相大人也还是能全身而退。”
柳君泽盯着他,一双厉眼闪烁着点点的光,柳君泽冷哼一声:“难道说我还要奖赏你们不成?”
栁睿不卑不亢的说道:“臣不求赏赐。”
柳金明看着那样勇气可嘉的栁睿,嬉笑着叫到:“父皇,儿臣当时还被他们关着,三哥他也是不得已。难道我们平安回来,父皇一定要这样吗?儿子这次可是吃了很多的苦头。”
柳君泽看着这个没有什么正行的儿子,心里叹一口,自己的这些儿子,一个个都盯着这把椅子,就看小五还不错,一抬手,让两人起来说话。
柳金明笑嘻嘻的跑到柳君泽的后面,又是献殷勤又是给皇上捏一捏的,嬉皮笑脸的说:“父皇,你都不知道,我可想你了,你的身体还好吗?”栁睿看着柳金明那无耻的样子,依旧一副淡漠的神情,什么也说话。
“小五啊,不是父皇说你,你们能挺身去平源父皇很欣慰,可是有时候擅作主张的事情就会让人心生厌恶。”柳君泽完全一副不当栁睿还在身边的说道。
栁睿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出生在这皇室之家,为什么就那么难?父不疼,母不爱,就连皇上一边重用自己,一边又把自己防的紧紧的,除了太后,要不是太后的庇护,自己能不能平安长大都是一个问题,怎么就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