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并没有理会平邑公主,只是看向曹操道:“我刚从父亲那回来。”
曹操点了点头:“刚已经和平邑公主拜过年了,这就不久留了。”
“不再……进去坐坐?”
“不敢再劳烦了。”曹操一语双关道。
听到曹操这番话,袁绍便也不再多言,只是看着曹操与不念行礼离开,自己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也不知站了多久,天空中阳光都被阴影遮蔽,淅淅沥沥又下起冰凉的小雪来。
“夫君,她已经走远了。”平邑用了她,而非他们。平邑的口吻中,隐约带着鼻音,似下一秒就会抽泣起来。
袁绍没有说话,静静转身去看平邑。就在那瞬间,袁绍的眼神变得锋利无比:“不要再发生那样的事。否则,就算你是平邑公主,我亦不会让你好过!”
平邑凄惨的抬起头,语气中似乎带着歇斯底里:“夫君,你忘了我的身份?如果我杀了她,呵呵,夫君你又能将我如何?”
“身份吗?”袁绍冷冷一笑,眼眸中丝毫没有往日的儒雅模样,只见他毫不留情的抬起手狠狠掐住平邑的脖子道:“既然是棋子,就要乖乖听话。如不能为我所用,这样的棋子还不如丢弃!”
平邑惊恐地看着袁绍,只觉得自己视线一点点模糊起来。一直到她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袁绍才狠狠将她甩在地上。平邑大口大口喘着气,落着泪看着袁绍冷漠的走过自己身侧,再不看自己一眼。
不念吗。
平邑的手指甲在不知不觉中嵌入泥土中。
就在刚刚,她见到拜访的曹操,忍不住冷嘲道:“曹公子倒有雅兴,只是自家夫人都快给你戴绿帽子,真的不在乎吗?难道就不准备休掉她?”
曹操听到她这番话,不怒返笑,挑衅般的反问道:“平邑公主,上次本初家法赏的二十丈可好受?还有,我休掉不念后,相信公主府中很快就会多个‘好姐妹’来陪伴吧。公主是如此期待的吗?”
为什么……
为什么……
身为公主的我,却不如你一个商贾之家出生的女子。
恨意,在平邑眼中一点点蔓延。
※
眼看风雪越来越大,曹操却只是一手拉着缰绳,和不念默默无言的缓缓在了无人烟的集市上往回走。
不念搂了搂有些冷的胳膊,犹豫许久,心虚道:“刚才……本初没有碰到我的脸。”
“嗯哼?”曹操挑眉。
见到曹操这幅态度,不念瞬间就没了解释的心情:“哼,罢了,随你怎么想。”
“不念!”曹操冷冷一笑:“你这枚红绳结莫非是想送给本初的?那我还真是!夺人所爱了吧!”曹操从袖中掏出红绳结没好气道。刚才平邑对他说的那番话本就让他很不愉悦,一出门,竟还看到袁绍抬手轻抚不念脸颊。
不念瞪眼,正准备发怒,却又觉得曹操这闹脾气吃醋的模样好笑至极。她夺过曹操手中的红绳结笑道:“是啊,就是准备送给本初的。”
曹操只觉得胸口蒙的难受之极,他不再多说什么,他只怕多说一个字情绪就会失控。没再多言,他一扯马匹缰绳,就快步独自往前走去。
不念莞尔一笑,上前几步就追上曹操。她抬手轻轻扯了扯曹操的衣袖,示意曹操停下脚步。曹操露出极不耐烦的神情,却还是乖乖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