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手臂一僵,却笑道:“不念你是听人胡乱说了些什么吗?”
“留下来吧。”不念转头看向身后的曹操:“我知道的,你想回洛阳,一直都想回洛阳。顿丘虽然安逸,却始终不是你该留下的地方。你是该驰骋天下的,不该被一个小小的顿丘困住。”
“不念……”曹操将头依在不念肩头:“我不是君王,我能守的只是顿丘这样小小的一方净土,我守不了整个天下。”
是失望吗。
是无助吗。
本想以一腔热血来施展抱负,却抵不过宦官们在君王耳畔的一句话。
想到这,曹操又用嬉笑的语气道:“更何况,我只想和我家夫人在顿丘……看年复一年的青梅花开。”
不念挣脱开曹操的怀抱,有些怒意的瞪着眼:“曹操!曹孟德!曹阿瞒!你这是在为自己的懦弱无能找借口!”
“也许是吧。”曹操收起了笑靥,垂下长长的睫毛。
恰一阵春风起。
曹操眼中的失落不偏不倚被不念尽收眼底。
“孟德。”不念缓缓开口,声音宛如天籁:“我的存在,是为了助你扶摇直上的,你不去试又怎么知道抵不过浊流?爷爷不也是凭借一己之力与他们斗到今天吗?我不是为了成为你的牵绊而来的。”
曹操一颤,看向怀中看似羸弱的女子,像是拥有了全部的力量。他轻抬起手,虽在马背,却忍不住微玩下腰在不念唇畔轻吻。
扶摇直上吗。
不念,那你就在我身边,看着我扶摇直上。
好半天,不念才反应过来,惊愕的推开曹操,本能的抬手就朝他脸上打去:“****!”
此后好几日,曹家公子脸颊上都莫名有一抹奇异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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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0年,曹家与宋家联姻,曹操被朝廷任命为议郎返回洛阳。
同年,曹腾引退官位,张让成为皇上最亲近的大宦官,皇上对张让极其尊敬,甚至在百官面前直言:“张让乃是我父亲。”
这一日,不念被嫣然硬是以“公子万分操劳,身为夫人必须懂得如何照料”为由,愣是塞给了她一碗大补汤,让不念给曹操送去。
不念垮着脸往曹操书房而去,远远却被家仆给拦下。
“夫人,那个……公子有吩咐,这会谁都不能打搅。”家仆为难的看着不念,道:“宋奇宋公子正在和公子商谈要紧事呢。”
“是吗?!”不念听到这番话,非但没生气,反而是笑逐颜开起来。她很是神奇的转头对抱着昂儿的嫣然道:“喏,不是我不想,是你家‘公子’下的令啊!”
嫣然将牙齿咬的咔嚓响,在不念耳畔低声道:“夫人你别得意!花无百日红,你现在仗着公子对你宠爱无所谓,以后公子移情别恋,有的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