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可是开茶楼的,不能失了礼数。
“不过,我认真的提醒你,这个家,现在李一鸣说了也不算。”趁着陈家旺诚惶诚恐的给老人续杯时,白泽再次脸色复杂的开口。
“哈哈哈,我懂,我懂。”老人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其实,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请柳女士帮忙的。”
“这个你得和她自己说。”白泽耸了耸肩,百无聊赖的从茶几底下抓出一包薯片,刚拆开封口,手上动作微微一停,好像是想到什么,弯要又拿出一包,递到了老人面前。
“呵呵,年纪大了,吃不了这些。”老人微笑的拒绝,沉稳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哦。”白泽也不客气,拿回拿包薯片,夹在了自己腋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到底谈的怎么样了?”林璐蹲在路口,盯着茶楼门口的“暂停营业”满脸焦急,在他四周散落的几个路人,却是显的沉稳的多,只是这些路人,一个个看着闲情逸致,但眼角偶尔闪过的警惕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一整天了,难道还没谈妥?”一个穿着工字背心的汉子,叉开膀子在林璐身旁蹲下,豪放不拘的脸上带着不耐烦,但他刺满纹身的右手却始终没离开过他的腰间。
这人是潘俊伟的副手,负责外场安保。
“按道理说,这样的要求李一鸣应该不会拒绝啊?”林璐狐疑的开口。
“不好说,这计划我们当时也只是一个设想,真要执行起来,牵扯甚广。”汉子微微眯眼,索性重新站起来,四处游走着。
从朝阳初升,到夜幕降临,李一鸣度过了荒淫无度的一天。结界渐渐消散,鏖战一天的李一鸣神清气爽的下楼觅食。
“咦?有客人?”迈着八方步子红光满面,看到茶楼内的正在和白泽下棋的老人时,微微一愣。
有点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见过。
“这两位我就不用介绍了吧?人家等你一天了,早上六点就坐这里了。”白泽玩味的瞪了眼李一鸣,推开面前的棋盘,拎着汽水瓶子走开。
这老人看着气度不凡,下棋怎么这么烂?一整天下来,她好几次差点睡着。
“找我?”李一鸣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有些不好意思的在潘俊伟面前坐下,这老头是谁他还没想起来。
“你没事了?”潘俊伟却是警惕异常,身子慢慢压低,以防李一鸣忽然爆起。李一鸣虽然看上去红光满面,但刚才下楼时脚步虚浮,显的透支严重。
“差不多吧。这位是……”李一鸣不自然的扭动着脖子,急忙岔开话题。
“你不认识?”潘俊伟一愣,难道还没恢复?
“我应该认识吗?”李一鸣也是一愣,他最近心性变化太大,尤其是情绪上的大起大落,思维还没稳固。
“老板,这位是……”陈家旺端着一个空杯子过来,小心的指了指角落的电视,电视上正有一个老者布讲话,通过民众危机已经过去,接下来需要大家齐心协力,重建家园……
“嗯?长?”李一鸣脸色一变,目光在老人和电视上来回移动,终于意识到这老人为什么这样眼熟。
“呵呵,我仅代表国家和人民,感谢你的一直默默付出,同时也感谢你救了我们。”老人微笑的站起身,整了整并不林乱的衣襟,庄重的向李一鸣伸出右手。
“额……”李一鸣下意识的和对方握手,但表情极其怪异。这一声感谢让他十分惭愧,入魔后的他只是心性扭曲,受执念所引,并非是丧失神智,对后来的生的事情,他都记的。
可以说鬼门关大劫,他非但没帮上忙,还险些酿成大祸。
“那边……没什么事了吧?”李一鸣尴尬的扯开话题。
“善后工作还算顺利。”潘俊伟沉声回答,鬼门关的隐患是消除了,但遍布各地的凶兽依然存在,就在昨天夜里,刚刚休整完毕的护道者已经开始大范围的巡视了。
“善后的事情,请交给我们,但李先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老人凝视着李一鸣缓缓开口。
“我?清水草堂不是解散了?”李一鸣微微一愣,看着老人和潘俊伟认真的神情,心底不免迟疑,看这样子,似乎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可他现在实在不愿意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他只想陪着柳梦,腻歪到天荒地老。
“清水草堂解不解散,你都是护道者。”潘俊伟忽然严厉的开口,一对目光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