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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缜这才想起自己还赤|裸着上身,匆匆往屋内快步走去。
等了一会儿,贺兰玖才慢悠悠走进了屋子。
容缜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只是,他的头未干,水珠还在滴落。衣衫很旧,可见多处拙劣的缝补。很可能就是他本人缝补的。他没有坐下来,站在屋内,笔直的身躯,隐隐带着一股倔强的傲气。
贺兰玖淡淡笑睇着,心知肚明。
那五十下板子很可能打得屁|股开花,他想坐也坐不了。但他面不改色,从容得好像没有受伤一般,倒让她有点刮目相看。
“你叫容缜是吧。”贺兰玖先打破沉默。
容缜点了点头,“你过来之前,想必也调查过在下了吧。”
“是收到一些消息。”贺兰玖想找个地方坐,结果,只有床榻能坐人。她也不介意,径真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还盘起了小腿,颇为感慨道:“作为一个炼气二层的人,混得比我还落魄,你也是人才了。”
容缜愣住:“……”
“我记得丞相夫人,没有灵根,不能修炼。”被一个普通凡人压迫到如此地步,真的很丢修真者的脸,枉费了一身修为。停了少顷,贺兰玖又状似无意般继续说,“容缜,你可以载入野史了,标题是——史上第一个被恶毒嫡母玩残的修真者。”
容缜被贺兰玖一句接一句看似很普通的话,说得面红耳赤。
是被气的,而不是羞的。
她来这里,是为了羞辱他么?
奈何,他为什么又反驳不了她说的?
贺兰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瓶自己炼制的普通伤药,抛给他道:“这个给你,你先上药。等上完药后,我们再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