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那年，”凤倾城稍微收敛了杀气，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淡淡的冷漠，透着回忆中自然流溢的哀伤。“七岁的姐姐已经拥有了赤玄的能力，你说，‘妹妹，姐姐带你去大山看可爱的小白兔可好？’还记得是个分外寒冷的冬天，尽管穿着厚厚的棉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可是，飞在天上的感觉还是觉得好冷好冷。不过，因为觉得会看到小白兔，再冷也是那么开心。一路上都在感谢姐姐的贴心。可是，不知道姐姐是不是也那么冷？冷到抓不住我的手，越来越松，越来越冷，终于放手，我从很高很高的天空，掉到了一个满是凶狼的洞窟里……看到满世界的狼，我吓怕了。流着泪大声呼救，却忽然发现，姐姐你是那么漂亮。尤其是你高高在上，停在天空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极了冰雪女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害怕，我居然看到冰雪女神笑了，真的好美好美……”

所有人都沉浸在凤倾城倾诉的故事里，仿似看到两个小女孩开心地飞翔在天空里，那么欢快，那么愉悦。忽然，不知为何，妹妹被姐姐扔下了山，掉到了一窝狼群里。到处是凶残恶劣的狼，只有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在中间无助的哭泣……

但也有例外，比如夜离天。原本慵懒闲散的眼眸从听到凤倾城说掉到满是凶狼的洞窟里开始，忽然正色起来，久远的回忆一下子变得亲近清晰起来。

是她，真的是她！

虽然早知道洞窟里的小女孩就是她，但是从她口中亲耳听到跟下属回报，带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倾儿，按照约定，长大后，我回来娶你……

“姐姐，你还记得吗？”凤倾城淡漠一笑，清冷的眸子却一直盯视着凤倾歌。

“根本没有这回事……”凤倾歌的脸色变得铁青铁青，神色极其不自在，有种被完全看穿的恐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