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印象中，歌儿一向沉稳聪慧，怎会突然这般失控？还说出这么荒谬的话来。

“如果凤天策不是凤天策，那他又是谁？就算他能侥幸瞒过所有人，不可能连你爹娘都不知。”空鹤长老利目扫过凤夫人，眼神犀利带着某种探究。

接收到空鹤长老质疑的目光，凤夫人嘴巴微张，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纠结再三，还是选择了低头沉默。

虽然凤夫人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并未否认，就表示这件事她是知情的。作为一个母亲，她到底是以何种心情接纳一个假冒自己儿子的人在将军府生活了那么多年？

“是她！是凤倾城害死了我亲生哥哥！”凤倾歌忽然指着凤倾城控诉道。

刚帮凤天策做完紧急措施的凤倾城一愣，眉首轻蹙，努力回想。印象中，她应该没有对凤天策出过手吧？更何况，小时候的她那么弱……

不过经由凤倾歌那么一提，事情确实有些奇怪。记得凤天策一开始是极度讨厌她的，也伙同将军府其他人欺负她。但自从她六岁那年，凤天策生了一场大病后，对她却是变得呵护有加，无比疼爱起来。当时也没有细想，只是觉得将军府中，总算有了自己的依靠，真高兴。

“那碗毒汤原本是我替你准备的，若不是你让哥哥喝下，我哥哥怎么会死？”凤倾歌怒吼道。这是她藏匿在心中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伤痛。

“哦！原来是这样，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凤倾城总算回忆起来，“如果我记得没错，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一向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姐姐忽然善心大发给我送来一碗鸡汤，年幼的我单纯而饥饿，看到美味自然双眼冒光。心中真的十分感念姐姐的体贴，正想感恩戴德将它们全部解决的时候，不巧被当时的凤大少逮了个正着。他不但怒斥我偷吃鸡汤，还当着我的面把鸡汤悉数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