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这个城市复活……”
回想着狮面男的话,总觉得他怎么也不像一个单纯的商人。不仅对乌瑟斯及其组织了如指掌,还身怀绝技气度不凡,对整个事件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在谋划一个重大的救援活动……
银针已被掌心渗出的汗水浸润地如一条泥鳅,一不小心就会从指间溜走。握紧手中的针,好像武士握着最后一把锋利的宝剑。
大不了,遇到情况就装疯卖傻!
……
没有其他地方可以隐蔽,殷黎只好继续趴在秋千椅上等待时机,既担心狗头人不停地寻欢作乐,又担心再进来其他的“兽人”……
正着急,忽然听见“啊”的一声娇呼。
只见狗头男猛地把身上的女人一把推了下去,骂骂咧咧地坐了起来。
费了半天劲,狗头男才系好了缠腰布,似乎费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跌坐在软榻上歇了一会儿,才踉踉跄跄地朝大门走去。
……
机会来了!
耳膜边似乎擂起了小鼓,心跳快到要憋着一口气才能控制住。才几秒钟功夫,一张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头顶正中又痉挛似的痛了一下。
虽然大厅内并没有“兽人”,但殷黎还是装作神情恍惚,梦游般飘进了小小的凉棚。伊芙琳仍然蜷缩在躺椅上,眉头微蹙,眼角还挂着未干透的泪痕。
这么长时间,她的姿势都没变,可见药劲儿不小!见好姐妹在梦里都噙着泪,殷黎心里一阵难过,赶紧走过去,左手捂住伊芙琳的嘴,防止她痛得大叫出声,再按着狮面男所教的方法,用右手食指在她头顶正上方仔细寻找那一处凹陷的位置。
扎不扎得准不好说,扎了她会不会醒也不好说,殷黎紧握贝壳针的右手开始微微颤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犹豫害怕过。
深深深呼吸,舒缓了一下紧张的情绪,极力控制住颤抖的手,殷黎一咬牙,朝着早已看了几十遍的位置用力扎下去…
头骨很硬,扎下去的瞬间,贝壳针似乎就要断掉了,赶紧收回后半截力道。只见一股殷红立即从肉眼看不见的针眼冒了出来,几缕红色的丝马上就被染得更红…
虽然不晕血,可毕竟是自己亲手扎的,殷黎还是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在裙子上撕了块比较干净的亚麻布捂在了伊芙琳的头顶。
可,伊芙琳没有痛呼,也没有醒来,还是娴静地昏睡着…别说睁眼,卷翘的睫毛连颤都没有颤一下。感觉时间好像在故意跟自己作对,每一秒都极其漫长,殷黎一会儿看看伊芙琳,一会儿看看外面,唯恐有什么人又闯了进来。
……
突然,伊芙琳的喉咙好像动了一下,嘴唇也微微张开了。殷黎欣喜若狂,赶紧扶住伊芙琳,让她半躺在自己怀里,又是揉太阳穴,又是掐人中,再一次用尽毕生所学。
终于,伊芙琳慢慢睁开了眼睛,茫然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了眼前的人是奈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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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殷黎和伊芙琳已经出现在了荆棘大厅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