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仪似乎有些舍不得,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有种怕再也见不到这男子的感觉,只是轻轻地说道,“你将马儿牵走吧,我没有要你东西的道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朱由检本来想说句挑逗的话,类似我们是兄妹之类的!却觉得对这样的一个清纯少女这样做,未免太过那啥,毕竟不是现代的少女!而且人家还在这么伤心的情况下!便即硬生生的缩回去了!“你如果将我当成是……朋友,就收下吧,这不算什么,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素闻张大人有清贫之名,就当做是一个仰慕者送上的吧。”
朱由检说着便将那缰绳交到了少女的手中,张慧仪听见朱由检这般说,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还想再说什么,检荀楼已经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而去!
望着检荀楼矫健的背影,张慧仪不由的将手中的缰绳握紧了!
皇帝走出胡同口就开始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开始一段自己没有时间去灌溉的感情!他的任务太多,时间太紧,在女人身上耽搁时间,会误了许多的功夫!想着仅仅是一面之缘,应该不会给彼此留下太多的悬念,也许过个几天,睡个几觉,彼此就会将对方淡忘了吧,又或者那少女对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仅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也未可知!
路过镇抚司衙门,朱由检要去看看有什么进展,大牢中王承恩和杨四庆,孙云鹤三人都在,孙云鹤明显因为死了侄子而心情很差,没有戴官帽,衣领也是敞开的,“给我往死里打!进了镇抚司没有一个不开口的!老臣拿了朝廷的俸禄就是要为朝廷铲除你们这些贪官污吏!”
朱由检一汗,看他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人家不知道他自己多清白呢!
一个穿着正三品官服的人哈哈大笑,虽然双手被吊在横梁上面,依然一脸的平静,“我呸!别人说这话还好!孙云鹤!**的也有脸说这种话?两姓家奴!老子的银子都是老子的老婆去卖身子换来的!你打死老子也是这话!要抄家就应该先抄你孙云鹤的家!”
孙云鹤气的浑身发抖,“上火燎!”
刚才还嘴硬的那人顿时变色!“别!老子招了!你爱让老子招什么,老子就招什么!”
孙云鹤放声大笑道,“不是胡乱招供!将你所得贿银的经过,人员,地点,时间,一一从实招来!要是核查出一样不实的!再让你尝尝老子镇抚司的刑具!跟我玩横的,你还太嫩!其他人也都听着,要珍惜眼下的机会!赶紧将自己的罪证招供,人员,时间,地点,都要详实,要是查出有一项不实之处,再下一次就不是上火燎了!直接用跗骨针!”
朱由检看了一会就不想看了,如果在现代反贪的难度和古代相比的话,绝对是古代容易的多的!重刑之下,谁能够扛得住?一个突击抄家,贪官赃官立刻现行!唯一不准确的就是有可能会出冤枉的人,但那顶多是千分之一,有几个人是因为祖业丰厚而被冤枉的啊?而且祖辈贪腐,这一代也难辞其咎!可以忽略不计了!古代又没有什么私人账户,匿名账户之类的东东,赃款转移也大都是往亲戚家中,或者自己家的地下,锦衣卫的这帮人干别的要是不行的话,找脏银各个都是好手!三个衙门联合执法,整个京师的脏银都别想藏着分毫!
反贪的力度如何,唯一的障碍就只有帝王的心到底铁不铁!
王承恩看见了检荀楼,找了个借口出来和他单独说话,甥舅之间,别人也不会起疑,朱由检知道对整个京师官员和家属的双规进展的十分顺利,不用三日,这偌大的工程就可结束!“目前已经统计出来的脏银就有三千七百多万两银子了!还没有到一半的官员,而且还没有去统计珠宝古玩。”
这个数字大概在朱由检的意料之类,并没有什么惊讶!这是在打破他的存钱罐,这些存钱罐是有限的,朝廷要发展,国家要进步,也不能光靠打破存钱罐来运作啊!“这期间不会有漏洞让抄家的人中饱私囊吧?”
王承恩摇摇头,轻轻地道,“绝对不会,几路人马混编行动,谁敢啊?老奴在各路人马中都有眼线,绝对可以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