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
淳青拱手,恭敬地回答。
接着,他想到刚才在外面碰见的事情,便又道:“殿下,骆晚辰已经同意与擎封习武了。”
“嗯。”
夜御澜淡淡地应了一声,一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等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人,他才有些疲惫的按压着眉心。
这几日,他一直在情儿身边照顾她,丝毫不敢有半分松懈。
没想到照顾一个女人竟然比处理朝廷大事还累,他在情儿身边还好,如今一离开,倒是觉得困倦起来。
想到那女人脸红的模样,他温柔地轻笑出声,手支着额头,眼眸轻阖,靠着椅子缓缓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色大亮。
这本是寻常的一日,可大皇子府里却开始躁动不安。
大皇子府的异样连带着隔壁的尚书府都跟着惶惶不安,他们听说,大皇子留守京城的五百暗卫竟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就如同没出现过一般!
他们当时就在想,这般骇人听闻的狠辣手法,恐怕除了那位轻狂傲然的太子爷,没有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们这群废物!”
远远地,大皇子府里就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
此时,大皇子府内,一脸怒气的夜渊一脚踢开跪在面前的管事,愤怒地又出一声爆喝。
“五百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你说,我要你们这帮废物何用?”
管事趴在地上不敢起身,擦了擦一头的冷汗,惶恐地开口:“大皇子,您消消气。这次肯定是太子殿下做的,估计……估计是他给我们的警告。可是大皇子,您千万不要动怒啊!要是您想和太子殿下硬拼,那我们派去幽州的五名暗卫很可能也会不保啊!”
这一千人,是夜渊多年调教起来的全部势力。如今他还没有做什么,势力就被折损了一半,这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不动怒?不动怒你让本皇子一直忍气吞声不成?夜御澜的权利是大,但他也太无法无天了些!”
正因如此,他才想要更大的权利。
人心贪婪,夜渊的心已经不是可以用贪婪来描述的了。
这皇位与他没有一点关系,他却妄想夺走属于夜御澜的东西。可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反而还把夜御澜当做他称帝的最大绊脚石!
“大皇子,太子殿下在位多年,他的势力只手通天,我们刚刚拉拢一些人脉,可不能在此时毁了心血。您恨他也好,气他也罢,现在都不是我们反击的最佳时刻。小的劝您再忍一忍,等皇上和国师那里……您再出手,那也不迟啊!”
管事挤了挤眼睛,狰狞地笑了笑。
提到国师,夜渊的怒气总算消散了些。
他的目光极为阴鸷,紧握着拳头,沉冷开口:“夜御澜这么做,应该是为了那个受伤的女人!你可有打听到,那女人是什么来历?”
管事摇了摇头,疑惑地说:“据说这个女人来历不明,她可以近身夜御澜,却没人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不过能确认的是,她不是我们东皇国的人。”
不是东皇国的人?
“还来历不明?”
夜渊的脸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握着拳的手缓缓放开,他弹了弹衣角,狞声道:“去给我查查这个女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