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传回的消息,楚湘菲红润的玉面上冷酷无情,宛若阳春三月下起冷雨,愤怒的脸几近扭曲,似优雅的猫儿突然露出尖锐的爪牙,却惊人的安静,精气神仿佛被抽空,无力的瘫软在沙发上。
她愤怒,她抓狂,她不甘心,她为许多人设防,唯独没有向诗雨晨隐瞒过任何事情,谁知对方在无声无息中蚕食着她的利益。
到底是秦朗有先见之明,还是诗雨晨打开始就在利用她,向来忠于楚家的铁血盟爆出丑闻,以诗雨晨与她的亲密程度,诗雨晨是否渗透楚家其他方面呢?
连续灌下两杯红酒后,楚湘菲绝美容颜上渐渐浮现红晕,却表情狰狞的可怕,这女人外表柔弱,发起怒来却像母老虎。
楚湘菲肯定不是母老虎,神情却胜似母老虎,至少转身走上来的楚湘羽心中这样认为。
他不清楚发生了何事,能让向来优雅从容的楚湘菲这般暴怒,暗想对方留下自己,是不是事情与他有关系,望着楚湘菲,惊弓之鸟的楚湘羽心中有点发慌。
“湘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坐在对方前面,楚湘羽心中憋了半天,才缓口气硬着头皮询问。
不问还好,问后楚湘菲猛抬起头,绝美的面容仿佛寒冰冻结在脸上,冷若冰霜的气息能把人冻死,怒目而视望着楚湘羽怒斥:“你做的好事?”
“是不是秦朗来了?”闻言,楚湘羽浑身一震,站起来警惕的望着四周,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惊慌失措的问道。
本来他的生活无忧无虑,每天打理好帮务,月底各种收入会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楚湘羽觉的自己挺有本事,可自从参与绑架林梦秋后,半天时间,他觉的自己的世界变了,头顶仿佛悬着把利剑,随时会要了他的命。
“秦朗,秦朗,你怕秦朗,为什么不带人去砍死他?”望着大哥的举动,楚湘菲简直失望透顶,他快过而立之年了,做事依然切切诺诺贪生怕死,将来楚家要是交给他,不败落才怪呢。“没出息的东西,你说你能干什么?”
被闺蜜算计,对大哥举动绝望,楚湘菲首次发怒,变竭斯底里的怒喝,变的怒不可解,她憎恨自己不是男子,她若是男子,早把楚湘羽赶出楚家,省的他丢人现眼。
然而,要是楚湘羽有勇气砍死秦朗,今天他就不会出现在云水阁,不会成为楚湘菲埋汰的对象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楚湘羽在人前混的再好,再被人奉承为楚家大少爷,暗地里仍无法掩盖他的懦弱和无能。
片刻间,两人没有再说话,客厅内极其安静,许久后,楚湘菲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整理散乱的秀发后,俏面勉强挤出丝丝微笑,柔声道:“对不起,大哥,我语气有些冲,你别和我计较。”
这会,楚湘羽那敢发言,他就想快点离开云水阁,免的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再抽风,把自己当成挤兑的对方。
他有没有出息,非楚湘菲说了算,是她太优秀了,掩盖了自己才华,才令他显的暗淡无光。他承认自己非开拓之君,做个守城之君守住楚家基业,还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生于世家纵然他能守住家族基业,在别人眼中依旧是废物,其实,他厌倦现在的生活,可又能怎样,楚湘菲会让他放手吗,家里的长辈会让他退出吗,答案是否定的。
他有他的苦,有他的无奈,可没人理解,无法向别人倾诉,唯一得过且过。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楚湘羽想逃离云水阁,谁知楚湘菲又换了副面孔,冷声道:“提防点诗雨晨,铁血盟有她扶持的代理人,以前你没有察觉吗?”
啊,楚湘羽惊叫,心中忍不住嘀咕。铁血盟内有诗雨晨的代理人,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讽刺呢。
心中暗想,诗雨晨不是你闺蜜吗?我曾经提醒过你,是你对她不设防的。另外在外人眼里铁血盟是我打理,然而实际操控在谁手中,你心中比我清楚。
这件事表面上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实际上问题全是由你引起,这会问我以前有没有觉察,你心里不觉的可笑吗?
楚湘菲冷酷无情,楚湘羽唯有心中暗自鄙视她几句,要让他说出口,打死他也不会做。暗自吸口气,一副异常惊讶的样子道:“事情是真的吗,若是真的我这就去清理内奸。”
“这事先放着,以免打草惊蛇。”楚湘菲摇摇头,否定了楚湘羽的做法。
她太了解楚湘羽了,或者说瞧不起楚湘羽,认为这件事若让他去办,非闹的鸡飞狗跳,铁血盟人人自危,与其这样,不如专心对付秦朗,日后再与诗雨晨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