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堂主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很简单,出来混,谁能给大家带去切切实实的力量,大家自然认他!
这一点,花哥做到了,尽管贩毒,走私,把大家带入了万劫不复之地,可是,相比前几年,有些堂主卡里的钱更多了,出手更阔绰了,更讲究排场了。
这会,张伯让大家各抒己见,其实结局已经显而易见了。
“张哥,大家兄弟一场,况且花哥做法人尽皆知,近几年他给啸天盟带来的利益,林老大主持啸天盟时,怕亦没有这么多。”
“就是啊,兄弟们当初随林老大四处拼杀,好不容易在昆市打下一席之地,现如今老了,兄弟们不想别的,就想过几天安稳日子,为后辈留点钱!林老大病前没有做到,花哥做到了。”
“啸天盟在昆市举足轻重,又不违法违规,由花哥领导,我觉的挺好!”
......
大家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客厅内风向毫无悬念偏向了花哥。
张伯神色微微一变,仿佛由春暖花开季,进入万花凋落时,凝重的表情好像一块寒冰冻在脸上,语气中带着好不掩盖的怒意道:“你们说的没错,可有谁能告诉我,啸天盟三句谏言是什么?”
瞬时,闹的欢腾的大厅内,立刻安静起来,人人脸上无不带着惊愣之色,谁都没有想到张伯在这时候,提起这件事。
或许从前人人能记住啸天盟啸三句笺言,时过境迁,大家早已没有了当初的血腥以及开拓精神,就算三句笺言依然挂在总舵醒目之处,已经没有人再有闲情逸致去看了,大家瞒着赚钱,甚至已经忘记了笺言的存在。
就在客厅内静可罗雀时,有人站了出来,正是坐在秦朗身边稍稍年轻的男子,男子捋了捋头发,整理衣装后,神色恭敬望着张伯,朗声道:“啸天盟笺言,第一句,义字打头忠当先:第二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第三局,不沾毒不摸枪,违犯者帮规惩罚。”
郎朗入耳,字字珠玑,铁骨铮铮之音,让听者震耳发溃,男子说完,扫了眼其余六人,又静静坐回位置,好像刚刚做了一件很小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张伯凝重的神色中,露出些许欣慰之色,继续追问道:“莫邪,触犯笺言者,依照帮规该如何处置?”
万籁寂静中,终于有人与张伯互相照应,张伯暗暗一笑,眼中划过一丝难以琢磨的狡黠之色。
莫邪再次站起来,站在客厅中间,冷眼扫了眼在场之人,不卑不亢的说道。“不忠不义者,受三刀六洞之刑,背叛兄弟者,受挖眼之苦,沾毒摸枪者,斩双臂断其筋!”
无规矩不成方圆,纵然有国家法律干涉,不同帮派依然有自己的规矩。秦朗心中很是认可这些残忍的规矩,守业更比创业难,大到朝代更替,小到家庭发展,有规矩效果更加。
“贤者居高位,古来有之,今天啸天盟另立新主,违犯帮规者自行排除在外,各位兄弟,有谁自认为没有违犯规矩,大可毛遂自荐!”听到莫邪叙述后,张伯强势的语气又温和起来,站在大厅上方,目光注视着往日,有过过命之交的兄弟。
啸天盟七位长老中,目前除了莫邪,其余之人早已把帮规派之脑后,即使曾经要独善其身,结果经不起金钱,美女等各种诱惑,搭上了花哥的车子,现在根本没有人说自己一身清白,一时间,客厅内鸦鹊无声。
砰!
雕花茶杯被摔在地面上,烟雨江南的山水画面,崩溃离析,破碎的残渣溅落四周。从头至尾未曾发言的花爷,终于怒了,肥硕的身体站起来,怒不可解瞪着张伯,质问道:“张哥,今时今日你真要与兄弟翻脸么,我不贩毒走私军火,在坐的兄弟怎么户口,如何养家?”
林啸天,张伯两人,皆是念旧之人,啸天盟称霸西南后,林啸天以及部分帮众身份漂白后,依靠正经生意谋生,依照公司盈利,在坐堂主人人皆有不小红利,虽算不上富甲一方,却还算殷实富裕。
可惜有人贪念太重,不把每年数百万分红放在眼里,宁可铤而走险,利用生命换取更多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