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奔腾,白衣胜雪,飘然而过。
直至,皇宫前,停了下来。
远远望去,宫殿与着宫殿,接天连地,映出磅礴同时,还似复杂漩涡……只消一眼,似是想将人,引入其间,无法抽身而出,这是皇宫围。
吃人不吐骨头,血光剑影羿。
站在前面,不觉感到,几分压力,莫名浮上心间。
回想到,半年前,初回到了皇宫,感到的同样如此……一转眼,时间弹指如流年,匆忙而过,在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情,让她再不复当初。
只是,若是重新选择,她可否还会,选择在同样的时间。
同样的地点,遇上同样的夏侯渊与君墨白。
或许,还是做出,同样的选择。
如此想着,心头掠过一个人的模样,必定是需要,她的存在……进了宫里,朝着君墨白,所在之地,辗转而去,熟悉了的方向,漫长的路程。
用了最快的速度,还是觉得缓慢。
终是,到了目的地。
来不及多想,走入了进去,漫天的桃花,渲染出缤纷的色彩。
桃花下,飘絮与浮萍,恭候在那里,似是早已准备,见到连城到来……皆是,换上了一副恭敬神色,涌上了前来,弯身福了一礼。
“他不在这里?”
连城敛眉,问上了一言。
得来,肯定的答案,正想转身,离了这里。
遭到,浮萍的阻拦:“上官公子,主子说了,您来寻他,便在这里等候!我们前去通知,他很快过来……”
听这一句,想来,君墨白已是算准,她入宫寻他。
心头一恼,便是算准,那么来寻她的时候,怎么不将着事情,倾诉与他?一想这里,便也是一敲脑袋,怨不得君墨白,她犹记得。
君墨白,当时想说来着,反而是自身,不争气的一心睡着。
想来,昨天一晚上,她睡得安心,他定是心上五味杂陈罢!
连城依言,等在君墨白的庭院,她清楚君墨白,此刻陪着君龙泽……原想,寻了过去,但是君墨白,既让她在这里等待,想必君龙泽那里,她还不便涉足。
据闻,薛府那些人,不时进宫长跪。
一来,名义上,为着查看龙体,二来,还是为了贤妃之死……至于,三么,怕是有心,让着君逸尘留下京城,尽量的不流放外面。
贤妃死去,君逸尘孤苦无依。
请求君龙泽,看在丧母份上,原谅了君逸尘。
只消一想,他们所打算的,可不就是这个理由?愈想愈是,感到一些不安,飘絮前去,通知了君墨白,只剩下浮萍,站在边上。
飘絮与浮萍,这两者而言,还是前者,容易相处一些。
“上官公子……”
突然地,浮萍开了言。
连城倒是奇了,挑了下眉,只因浮萍的态度,较之往常,有了一些改变……说不出哪里,总之比之原来,恭敬了那么一些。
不用猜,肯定由着君墨白缘故。
“浮萍姑娘,有话直说……”
“噗通——”
连城的客套话语,还未整个说出,浮萍已是一声不响跪了下来……眉毛挑的更高,生出一些不明之感:“奴婢,求上官公子,多陪陪主子……”
眸里,深邃了些,盛了点滴笑意。
“浮萍姑娘,你家主子,同我向来交好,这是自然的……”
倒也,不是她多想,而是女人,与生俱来的直觉。
浮萍维护君墨白,本来没有过错,不过是她的态度,过于明显了些……比之飘絮,明显了太多,还曾对她产生过敌意,想来这是情意。
君墨白啊君墨白,没想到,你身边还藏了一个,暗恋你的人。
嗯,她看上的男人,当真不错。
只是看透,其他并不在意,偶尔的偶尔,她是想过的,君墨白
该是夺目的……以前的君墨白,或许脾气,有些坏,给人的印象,无疑是不沉稳。
可是,如今逐渐的,君墨白坦露了真正一面。
挺令人刮目相看的,同时一想,不难想象,对于君墨白,倾心的女子,怕是日益增加……谁说,女子才是祸水,男子同样可以,尤为是貌美沉稳,权倾一方。
“上官公子,主子很在乎你!请您,一定不能背弃主子……”
浮萍一字一语,认真的朝着连城,接连道上。
连城微是皱了眉,笑意只增不减,在着石桌旁坐下:“浮萍姑娘,你说的,我清楚不过!但是,我想,这些话,不该你来说……”
巧妙地,提醒着浮萍,过了本分。
本是聪明,浮萍自是清楚,选择了缄默。
对于上官公子,一直以来的印象,停留在主子的友人身上,真正让她记在心上……还是,那些主子沉睡,上官公子前往两国交界处,华素入住了这里。
她以着女主人自居,将着寝宫的宫人,一个个教训了遍。
然后,还想逼她与飘絮,离了主子身边。
她们自是不从,华素便是派了侍卫,前来侮辱她们,从而以通奸之罪,放逐宫外……后来,主子及时醒了过来,救下了她们,再后来,得知了上官公子遇害消息。
隐约的,猜到与着华素,脱不了干系。
不曾想到,那一日,华素有心,逼了主子,迎娶与她。
然,却也是那一日,寝宫里,传来了女子,惊恐到极致的尖叫声……后来,主子离开之后,她们负责的进去收拾,永远望不了那一幕。
华素浑身上下,血迹斑斓,身边躺着一只公狗。
她的下体,简直是血肉模糊一片,让人不忍直视,那个男子,她们的主子……为了同上官连城报仇,以着公狗同华素,人畜发生了关系。
记得,那日华素,疯了一般如泣如诉:“我是东陵公主……我纵是杀了上官连城……你怎敢这样对我……”
后来,华素疯了,当然这个消息,无有几人得知。
华素最终,被着主子,安排在了何种地方,谁也猜不到,只是啊只是……哪怕,有朝一日,华素回了东陵,怕是疯疯癫癫,即便不疯疯癫癫。
发生的事情,也无法同谁人提及。
毕竟,这事一言,便是身败名裂,加上南凉与着东陵,一直不分上下……如此说来,华素公主说与不说,皆是换不来什么后果。
怎么选择,在于她。
可是,她确实从此明了,上官连城对于主子而言,决计不是友人那么简单……这一点,或许很早很早以前,她便是该明白,清楚的明白。
不过在那日,得到了验证。
再后来,便是主子,回到了宫里,当真带回了上官连城。
连城与浮萍,无再有什么交谈,只是虚抬了下手,将着浮萍,从着地上扶起……后而,注视着满园桃花,连城别扭的感到,有些刺眼。
这些桃花,正是为了若桃而种下,君墨白亲口承认过。
不觉得,抬手折了一枝,搁在手里,一瓣一瓣,将着桃花瓣摘下,算是把玩着……同时,每摘下一瓣,心下默数着,看君墨白是否,能在桃花摘完之前,赶到了这里。
直至,到了最后几瓣,数的极慢。
“城……”
连城正托了下巴,凝望着一枝桃花上,剩下的几瓣桃花。
其他的桃花,已是被她摘下,颇是有些光秃秃的味道,蓦地听到,这一字声音……脸上泛了喜悦,下意识循声望去,却又像想到什么,将着手上桃枝,随手一丢。
丢过之后,又瞟了一眼。
嗯,石桌上,铺落了不少桃花瓣,那是属于她的杰作。
君墨白,褪去了以往的红裳如火,却也不是白衣胜雪,反而一反往常……他换上,淡墨的青衫,颜色是极淡极淡,上面有着一些文络。
来回交织,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还似泼墨画卷。
寻常时,君墨白习惯了红裳,后来偶
尔的,像是配合她一样,换上白裳……如今,倒是第一次,换上了这个模样,将着他的冷冽,遮住了几分。
透出一些如玉的味道,与着君长卿有些相像,但是比他,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