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刚才说的什么?你是当兵的?在搞训练?”大汉问道。
“对,我们在搞野外生存训练,要在没有支援、仅有两天的食物情况下五天行军五百公里,这已经是第二天了,这不,到现在也没走出多远,更别说碰上人了,好不容易听到您这里有动静,我就赶紧跑过来想问一下路,没想到差不点就让您老给毙了。”
“哈哈!你这小嘴还挺能白话,你刚才说什么?野外生存训练?现在的部队还有这种训练?”
亦非简单的跟他介绍了一下,最后问道:“大叔,您看我朝哪个方向走才能到山那边的那条河谷?”
大汉又仔细端详了他一番,摇了摇头:“我劝你最好还是回去,沿着那条河道走,这样起码能让你平安地赶到要去的地方,走这边?不是我小看你,就你这体格、这年纪,还是别想了,别把小命丢在这,赶紧回去吧。”
亦非不高兴了:“大叔,您怎么小看人那?您就大概指个方向就行,其他的我能对付。”
大汉把枪背到肩上:“小伙子,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回吧,天黑前你还能赶到山下,我还有事,快走吧。”
说完,他开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大叔,您别走,大叔!”
眼见猎人越走越远,亦非小声嘟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说完,他又对照一下坐标,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现在已经快到晌午了,自己白白耽误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心里着急的亦非加快了脚步,他一边用匕首在树上做着记号、一边留意着以往可能会有人经过的痕迹。
也许让自己蒙对了,这一片雪地环境真的很陌生,但也从另一面印证了那个大叔的警告,这里要比先前的地段险恶多了。亦非借着裸露出的树根、乱石等一点一点向上攀登,但山脊的那一条不规则的横线依旧遥不可及,又往上走了一会,一面巨大的冰壁墙拦在自己的眼前,他左右望了望,都一样,攀上这段冰壁应该就接近山顶了,但这里更加危险,没有一处可以让他可以借力攀附的东西,都是光溜溜的冰面,试了几次连一米都没上去。
亦非双手叉腰站在冰墙下面,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寻找这适合攀爬的地方,稍微喘息了一会,积攒些体力,亦非咬咬牙,从腰间拿出自己绑好的飞爪,用力向上扔去,连扔了几次都不行,他又换了个地方,一连反复多次换了几处地方,飞爪终于勾住了一处,他用力试了试,确定飞爪吃住劲以后,开始往上攀登。
毕竟不是专业的攀登雪山的鞋,亦非每往上移动一米,都要往返折腾几次,冰壁上一踩一跐溜,但毕竟往上移动了,亦非缓了一口气,继续往上运动,又爬了几步,他突然听到上面轻微的一下断裂声,他心里一紧,看准上边一处凸起之处,想赶到那里再换一个固定飞爪的位置,刚一用力,上面的飞爪所钩挂的物体再也承受不了亦非的体重和他攀爬时产生向下的惯性,只听一声巨大的断裂脆响,亦非手里的绳索一下松软下来,整个人连同上面的碎冰、乱石一股脑地向不远处的山涧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