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萧哲、尤溪、岐伯三人看到《衍息之术》的手抄本,如获至宝,恨不能丢下手中所有的事务潜心修行。素鸣衍大感头痛,卢萧哲、尤溪、岐伯三人偷懒,他身上的事务就重了许多。他还不知道,此时的卢扈进入天都城的星辰之塔,将天都城的事务都交给卢双城,千贺长琴也进入观澜殿闭关潜修,不再过问千贺湖谷与上唐城的事务。
素鸣衍晓得紫萦不会将羲族的修炼秘法完全透露出来,仅仅一本残卷,也让进入天阶之后就失去修炼之法的众人获益匪浅。
常人都忍受不了黑砾原恶劣的环境,青菱、纳吉若兰、阮阿蛮在避风石峡过了十几天闭门不出的生活,就随商队回到天都城,紫萦返回奔雷原,素鸣衍专心致志的要将侍卫营打造成一支精锐之师,对黑砾原之外的事务,不理不问。
羽嘉郡与迦南西北边郡之间的磨擦暂时停歇下来,让易氏获得一次喘息的机会,定军堡以南的迦南西北边郡重新恢复平静。
春末,在素鸣衍率侍卫营进入黑砾原的第二个月,贝迦人攻下九原郡城,九原郡全境失陷,战火波及北方四郡,牵制北方诸郡的兵力向关河郡转移。关河郡是燕京北部的屏障,关河郡若失陷,燕京就要直接面对来自北方冰原的强敌。北方诸郡兵马,加上燕京卫戍司的四万援军组成抵抗联军,元城璧出任北方四郡招讨使,为联军主帅苏颜士吉长子苏颜明灭出任监军使,出乎世人意料的,四殿下檀那界明出任北方四郡安抚使,为联军副帅。
前年,易氏挑唆流寇大营奇袭羽嘉城,使得两国关系降至近二十年来的最低点,两国在穆加拿河的上游地区屯驻重兵对峙,战争虽然没有爆出来,但是也将帝国南部的主要兵力牵制在高丘地区,生怕迦南趁火打劫。
帝国不会对迦南示弱,但频频派使臣出使河港联盟,现在只有河港联盟能扼制迦南的野心,也希望河港联盟从中斡旋,毕竟三国势力的失衡,也是河港联盟所不愿看到的。
正当北方抵抗联军筹划在关河郡北部,在与九原郡接壤的地区,与占领九原郡之后继续向南运动的敌军进行一次大会战的时候,贝迦帝国的另一路兵马从金微山东麓的驱逐之路而出,侵入河曲郡,将战火烧到帝国的西北诸郡。
由于贝迦人攻陷九原,成功吸引帝国北方诸郡的兵力整体向关河郡转移,使得在关河郡集结的兵力超过二十万,而西北边郡的防务却变得空虚,对贝迦国突然从这路入侵的兵马根本没的抵抗之力,仅一个月的时间,河曲郡的防线就宣告被破,战火已经波及休屠郡的北部。
面对贝迦人突然动的倾国之战,帝国完全没有准备,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告急的公文频频送到黑砾原,巫弥生也数度行文,要求素鸣衍出来主持大局。
摩揭氏的根基在休屠郡,素鸣衍恨不得贝迦人将整个休屠郡毁成废墟,他此时绝不愿分兵去援休屠。何况羽嘉兵力本就不足,还有守戍西南北陲的重责。
摩揭氏在休屠郡的根基极深,在休屠北部仓促组织的抵抗军经过最初的失利后,在休屠郡中部地区挡住贝迦人如火如涂的攻势,然而贝迦人从休屠北部借道,向东穿插,进入河洛郡。
帝国的局势越凝重起来,若让这路贝迦军成功的突破河洛郡的防线,势必会对集结在关河郡的抵抗联军形成夹击之势,那时,帝国整个北方的局势就会轰然崩溃。燕京命令西部六郡(河曲郡、银城郡、休屠郡、羽嘉郡、河洛郡、樊川郡)的兵马向河洛郡集结,阻击这路敌军,卫护帝国北方抵抗联军的侧翼。
西部六郡,河曲全郡失陷;银城郡的边防军主力调往关河郡,剩下的兵力卫戍本境还相当困难,根本抽不出兵力往援河洛;樊川郡为内地郡,并时不重视卫戍,兵马虽多,战力却极为有限,又分散诸城中,仓促集结起来,战力更加不值得期待;羽嘉郡历来在众人的心目里一个边陲小郡,何况又有守卫西南边陲的重任;河洛郡是阻击贝迦西路军的战场,惟有休屠郡可以抽调援军。
与迦南关系恶化之后,帝国准备随时从休屠抽调兵马填入羽嘉,以便能迅速撕开迦南西北边郡的防线,虽然这一系列的报复措施没来得及实施,但是休屠郡的兵马经过一定程度的动员,兵力也比较充沛,也成功的抵御了贝迦西路军对休屠郡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