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的手在流血。”绍元见傲君离开,急步闯入殿中,见自家主子的手鲜血汩汩,眼中寒光一冷:“属下,这就把她抓回来。”
“不必。”九皇叔大掌一抬,“盯着她。”
“是。”绍元应声退下。
“哈哈,精彩,太精彩了。”随着此人玩味的声音响起的是一阵拍掌的叫好声。
只见慕言从一幅画卷后的暗室走出来,朝傲君离开的方向看去:“我的小君儿,可不是温驯的猫儿。”
九皇叔蹙心微微一凝,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抬起自己受伤流血的手,伤口很深,可见下手不轻,伤口没有剧毒,那把伤他的柳叶刀,也没有涂上剧毒。
她并没有向他下毒。
只是,这丫头,当真是有仇必报。
“主子,你还好吗?”一个身着宽大黑袍的男子,从慕长言的身后来到九皇叔的面前,拿过纱布替九皇叔止血:“主子,她是那个人派来监视主子的一举一动。为何不杀了她?”
说话的男人,声音很虚弱。
但却难以掩饰语气中浓浓的杀机。
九皇叔从他的手中接过纱布,朝自己的受伤的手上缠绕,看着气息虚弱的男人,说:“焕东,你的伤口刚裂开,躺下来休息。”
名唤焕东的男子,面具的下的容颜无一丝表情,宛如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般,恭敬而生冷的应声道:“是,主子。”
“怎么样?”慕长言缓步到九皇叔面前,睨了眼他的受伤的手:“伤口可有异样?要不,我让人把阿嗫传来给你做个检查?”
“无需。”九皇叔绑好手腕上的纱布,眸光落在地面中央的鲜血上,眸色沉的吓人。
那是傲君受伤的手,流下来的血。
对了对付他,她对自己,也真够狠的。
等等,那血的颜色……
傲君离开后,便回到管家给她准备的房间休息,昨儿被那个无耻的妖孽扰的一夜未眠,一大清早又进宫面圣。她现在,是真的累了。
“小姐,你的伤?”见自家小姐直接躺在床上,无视自己的手上的伤,红锦道:“我去准备水,给小姐好好包扎一下。”
见红锦去准备水,傲君抬起包扎的像个棕子一样的手掌挥了挥,“你家小姐这双圣手,沾过血浸过毒,哪那么容易受伤。”
她对不会傻到为了给九皇叔一点教训,而自己这双手给弄伤。
那血是真血不假。
可却不是她的血。
是她提前准备好的鸽子血包。
她在躲闪九皇叔的匕,跌倒的时候,就把血包塞到掌中,在手按到碎瓷片时刻意拱起掌心,以碎瓷片,划破掌心的血包。
这一举动,她做的极其娴熟而小心。
就连九皇叔和慕长言也没有现。
慕长言原本想要来探望傲君的伤势,见九皇叔凝眉盯着地面的血,眸色阴沉而晦涩。
他心下一疑,走到那血滩血迹前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些血,凑到鼻子前嗅了嗅,挑眉看向九皇叔:“确实是血。有什么问题?”
九皇叔眸色渐冷,睨着慕长言,简言易赅,“是想要本王请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