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九宫嘴角挑起一丝邪魅戏谑的笑意:“来人,给恩人,换盏。”
他话音一落,傲君眉心不由一跳,桌子下面,一只脚伸到她的脚边,勾着她的脚踝不安份的挑逗着她,抬头瞪着罪魁祸。
只见那该死的九宫,忽视她恶劣的目光,正温柔的给虞潇儿布菜,关怀倍至,极其暖昧:“这些日子,你日夜陪着我,辛苦了身子,多吃一点补补身子。”
九宫的温柔体贴,虞潇儿显然很受用,一张小脸羞的红扑扑的,整个人都倒在了九宫的臂腕里,风波潋滟的眸子,难情为似的睨了一眼傲君,娇羞的看着九宫说:“只要你没事,再辛苦也值得。这一次,我们最要感谢的人是车姑娘。如果不是车姑娘出手相救,你也不会逃过一劫,宫,我们一起敬车姑娘一杯。”
九宫桌子下的脚,不老实的在傲君的腿上蹭了蹭,看着傲君越来越黑的脸,邪魅一笑:“盏,是新盏,酒是好酒,恩人可饮的下?”
傲君暗暗吸了一口气,隐藏在指尖的银针,朝九宫越不安份的脚弹去,并瞬间扣住九宫想要抽回的脚,眼底溢出一丝玩味,闲着的一手执起酒杯,看着眼底闪过一丝痛意的九宫,从桌子前站了起来。
她这一站,被扣住脚腕的九宫,整个人被她起身的惯力一带,来不及反抗,整个人就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钻到了桌子下面,把一桌酒菜,全都打了个翻,连带着虞潇儿,也被摔到了地上。
瞬间,碗盘尽碎,酒菜满地,汤汁酒在了虞潇儿和九宫的身上,两人狼狈至极。
傲君轻轻一个闪身,移到了一旁,避免酒菜溅出来的汤汁,瞪大双眼,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两位,这是怎么了?”
九宫看着身上溅满的饭菜油渍,一张脸,阴沉的能拧下水来,想要站起身来,右腿却传来钻心的疼,他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傲君,不怒反笑,好,很好,她会后悔的,一定!
傲君像是读懂了九宫眼中的深意,丢了一个不屑的眼神给她,看着手里唯一幸存的酒,看着殿外的月色,又看了眼满地狼藉,叹息道:“可惜了,可惜了那壶好酒。”
“这世间,唯美酒与这明月不可辜负。”届时,一道清风般缥缈酒脱的声音传来,还没辨清声音从何处而来,便见一抹衣着飘逸的身影,似从月中踏飞而来,从殿宇外飞身到傲君的面前,仿佛未见他人一般,自然的从傲君的手中,接过酒盏,一饮而尽,抿了抿嘴,回温余香:“明月楼的翠香液,果然是好酒。
”
傲君嘴角一抽,盯着突然出现,抢走自己唯一一杯酒的冷月心,不由的翻了个白眼,“那是我的酒。”
冷月心舔了舔绯红的唇瓣,潇洒的丢掉酒杯,一把抱住傲君的胳膊,把头埋到傲君的脖子上像只猫儿般蹭着,软着一副磁性低醇的好嗓音道:“小气。大不了,我请你去明月楼喝上个几天几夜。我不在的这些时间,可有想我?”
傲君脖劲被他蹭的一阵酥麻,听着他在耳畔调侃的声音,只觉得骨子都快酥了,身上的鸡皮疙瘩抖了一地:“把头拿来。”
“不要。”冷月心旁若无人的耍起无赖,抱着傲君就是不放,眨着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傲君:“说你想我。”
傲君额头滑过几条黑条,这家伙搞什么鬼,这副德性,一点也不适时他,不知肚子里又装什么坏水。
她手一扬,垂眸看着像忠犬般缠着他的冷月心,眉宇一挑:“想偿偿,夺魂针的滋味?”
冷月心身子一抖,瞪大眼睛,看着傲君食指上的血珀戒指,识趣的把头开,可手,却还是挽着傲君的手臂,佯装转移注意力,才看到满身狼狈和九宫和虞潇儿,一脸嫌弃的往傲君身后挪身子:“阿君,他们是什么人?怎么弄的这般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