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俊俏公子一直与我们同行,在赵家庄我们还会碰面,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怀疑我们这些人,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阴谋陷阱等着我们入局。我们要格外小心。”武丽娘说着,忽然看向刘李佤,轻咬红唇道:“如果能顺利度过这一关,并且摸清那个俊秀公子的来历,我们一定会给予你想要的信任,自己人那种信任!”
刘李佤淡淡一笑,刚才的话题太沉重,这副惊天大棋盘太震撼,此时他还真没啥心思扯淡了,特别是那俊秀公子,在他身上,刘李佤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特别是刚才的事情,他好像处理的太过简单,只死了四个人,好像一切都烟消云散,不再追究了。
这可是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安危,会这么简单就接过吗?他到底从那两个叛徒的口中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情报,还有什么手段继续追查下去?他到底是什么人?在他们身边是否还安插这其他的间谍卧底?这一切都让刘李佤不得不考虑,因为他已经身在棋盘中了,而且是一颗不被任何人掌控,可以自由行走的棋子,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马车有条不紊的行驶在路上,一路顺风顺水,外面天色将明,距离目的地临榆县也越来越近了。
坐了一夜车身体几乎要散架了,再加上这费神的阴谋诡计,让刘李佤有些透不过气,他跳下车活动筋骨,漫步而行。迎着万丈霞光,顿觉神清气爽。远处青山笼罩在薄雾中,影影绰绰仍显巍峨。近处,在大路的两边是一望无际的良田,尽管寒冬腊月没有耕种,但一道道垄沟整齐划一,田地间没有一根荒草杂草,显然有人在精心的打理。
在一块块良田的衔接处,每处都有一个土房,看起来很简易却能挡风遮雨,远远望去,更像是这片田地的守护者,一座座土房上,烟囱中炊烟袅袅,显得很温馨,在房子旁边还有高高的谷堆,象征着刚刚过了一个丰收年。
宁远县虽然与临榆县相隔不是很远,但整体的氛围却截然不同,临榆县距离京城较近,商业气息浓重,商铺林立,多是做买卖之人,城内娱乐消费场所也比较多,有点纸醉金迷的意味,而这宁远县则农业气息更重,除了城外这一望无际的良田,农房外,城内随处可见米面铺,而这些店铺无疑都挂着‘赵家米行’的招牌。不同的是经营范围,有的买粳米,有的卖糯米,有的卖未经加工的稻谷,还有贩卖种子的,有的搞批发,有的搞零售,即便都属于赵家,但还是分门别类,等级划分。同时也看得出,赵家在宁远县土皇帝一般的地位,以及对粮食的掌控程度,对全国的重要性。
土地和粮食,在任何时期都是国之根本,民之根本。特别在这个资源匮乏的时代,赵家独掌万亩良田,田产丰富,只稻米一项就占全国的很大比重,而且这广褒无垠的田产,是人家赵家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都是合法所得,谁眼馋也没用,就连东宁皇家都要低调与其交好,不过到了这一代迎来了转机,赵老爷子风流成性,妻妾成群,但却仅有三个女儿,家中没有男丁可以继承这若大家业,皇家当即发出了联姻的邀请,准备将赵家的产业和平演变。
以前刘李佤只是听赵佳碧讲述,结合自己心中的猜想来分析这个问题,如今切实的站在宁远县这边土地上,看着那一望无尽的两天,堆积如山的粮仓,还有那些中粮,卖粮,交租的朴实无华的佃户,他们思想淳朴,租赁赵家的良田中粮,纳粮,存余粮,换银钱,生活稳定,衣食无忧,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赵家从不曾加过租,反而收米的时候经常给他们加价,一代代传承至今,这里的百姓已经养成了‘只认赵家不认天’的地步,这宁远县就是一个国中国,赵家就是土皇帝。
而刘李佤,就是这片土地,家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有希望成为这国中国下一任的土皇帝,就冲这,刘李佤也要死守这片土地和家业,他不由自主的唱道:“我要扎根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不管谁要抢占去,我们就和他拼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