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不要以为你嫁给了季大公子,就可以高枕无忧,我告诉你,如今皇城里多少女子在虎视眈眈你的位置,如果季大公子继承了世子之位,那么侧妃之位,便是人人眼红的位置,妹妹我可以预见你在今后的日子里,必定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天意默不作声听她说完,只见天意轻轻一笑,“那三妹有何高招?”
虽然大姐说话时面上依然带笑,但是这样的大姐让荀韵画没有任何把握,她不知道她有没有说动大姐,但是她心中有一道声音在叫嚣着,说吧,说吧,如果以后不说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天意感觉到荀韵画的脸色从苍茫变为坚定,不由有些讶异,却听见荀韵画说道。
“大姐,不管你愿不愿意,季大公子以后是做大事的人,他的房间里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一旦他功成名就,陛下太后也会为他赐婚,与其让别人的女人一起分享丈夫,不如……”荀韵画望了一眼大姐,然后羞涩地道,“不如让妹妹去服侍,以后咱们姐妹两个便可以牢牢掌握住定王府的内院,有着妹妹在一旁帮衬,铁定让大姐高枕无忧。”
就算天意是现代人,一听到这样的想法从荀韵画嘴里说出来,也不由震愣在当场,姐妹共侍一夫,也亏她想得出来,天意的心渐渐变凉了,这就是所谓的姐妹情深,从一开始就惦记着自己的姐夫,如今又不知廉耻地自荐枕席,天意觉得她真的是小看了她这个妹妹的脸皮了。
见大姐收起了笑意,一双大眼直直地看着自己,荀韵画一瞬间感到隐隐的压迫感,让她呼吸不过来。幸亏天意很快就收回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她才松了一口气,荀韵画她有自信,她不相信她抛出了这么好的诱饵,大姐会不答应,等以后陛下太后赐婚,或者其他大臣起了心思,大姐想拦也拦不住,所以她今日这一番话是想让大姐早日做好打算,以后要考虑对象的话,她便是首选,有什么比得上自己血缘至亲的姐妹呢?难不成要引狼入室吗?
荀韵画一脸忐忑又恭敬地等着大姐表态,如同小妇在等着大妇发话,天意她勾了勾嘴角,这三妹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了?天意眼角隐含讥诮,“三妹,我觉得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大白天做起了白日梦了!怎么净说一些不符合大家闺秀该有的言论?难不成是得了癔症?我想我得赶紧跟母亲说一声,省得到时候病情恶化了!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荀天意,你——”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子的侮辱,被气得只能用手指着大姐,话都说不完整!她已经是鼓起了一个女子所没有的勇气,没有想到大姐竟然这般羞辱人!
天意瞬间收起了笑意,面色沉静,目光怜悯,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荀韵画,我看在你也是姓荀的份上,劝告你一句,不要癞蛤蟆总想吃着天鹅肉,收起你的心思,做事要思前想后,你以为荀府出了一个季家媳妇,还会再出第二个吗?就算你愿意,你母亲愿意吗?不要总做一些没脑子的事,如果你和二妹再这样胡作非为下去,荀府很有可能就败在你们的手上,作为大姐,只能送你们八个字,祸从口出,谨言慎行!”
天意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带着侍墨侍砚转身离去。
荀韵画第一次被天意端起的大姐架势吓住,她细细想着大姐方才说的那些话,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她确实没有想太多,荀府是皇朝武将的首领,全朝上下一半以上的武官都是父亲的门生,此时正是夺嫡关键之时,人人都盯着她们荀府,自己近日这一番话果然是太鲁莽了,而且娘亲一开始就告诫过她,她曾经隐晦地提过皇后娘娘不喜季初色,今晚这番话要是被娘亲听去,恐怕自己接下来又不得宁日了!
可是她不甘心,为什么大姐能够得到季初色,那全天下最出色的的男子,她在他年少的时候就已经芳心暗许,就连他痴傻呆愣的时候,她也不曾放弃,如今他恢复了神智,却让大姐捡了一个便宜,她觉得老天简直太不公平了!
不行,她不能让大姐这么得意下去!今日诗会上,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出丑!
荀韵画的眼中迸发出一道阴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