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几位教乐坊的乐师们急忙前来。他们脸上一个个都是大祸临头的死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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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们不瞎不傻都知道,皇帝龙颜大怒了。
君云澜看着他们,冷冷问道:“这位阿晓说你们无人可以教导她。可有此事?”
几位乐师战战兢兢不知该说什么。
君云澜的目光越发严厉:“在朕面前,怎么不敢说出来吗?”
终于有一位年长的乐师颤抖伏地:“回皇上的话,乐姬阿晓的确是天资聪慧。宫中的琴师已经教不了她了。”
君云澜眼中一沉,冷冷道:“朕只知道学无止境,一个人哪怕天资聪慧学完了所有的琴技,可是后天不勤修领悟,琴艺也只是如此而已。再说,教乐坊中难道真的没有人能教她吗?”
他不等底下惊恐的众乐师回答,回头对陈公公道:“朕记得教乐坊中有位大师。陈公公把他请过来弹一曲。”
陈公公应下。果然过了一会儿,带来一位老迈的老内侍。
他已经十分老迈了,双眼迷茫,看样子连眼都已经半盲。他由陈公公领着到了舞榭台上。
陈公公道:“周老,皇上让你弹一曲。”
那老内侍呵呵笑了两声:“老奴好几年不弹琴啦!皇帝怎么今日这么好兴致要听老奴弹琴?”
陈公公笑道:“教乐坊中有一位乐伎说,教乐坊中无人可教她。”
那老内侍干笑两声:“是叫做阿晓的小姑娘吗?那姑娘倒是天资还不错。就是……可惜……可惜啊!”
他连着说了两个可惜。谁也不知道他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
不过陈公公似乎明白大家心中所想,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这小姑娘心性太傲,野心太大。不能成为琴艺名家啊!”那老内侍絮絮叨叨地说:“老奴平日洒扫的时候曾经提点过她,可惜啊,在世人眼中……老奴就是个要入土的老太监啦。”
众人闻言看去,那阿晓双目泪水盈盈,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君云澜淡淡道:“弹吧。朕几年前曾经偶然听过周老弹过一曲,已是大家风范。想必这么多年没有弹依旧是风采不减当年。”
老内侍也不多话,随手在琴面上一拨。众人只听见一阵缥缈的琴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琴音太缥缈,众人忍不住侧耳倾听,可是再听的时候似乎什么都没有。可就在似有没有之间,又是一声传来。
这琴音太过柔和,如春风拂过。众人听不出这是什么曲子,可是听了后却熏熏然。
琴声缥缈难寻,捉摸不透,可是听了却异常舒服。
许久,老内侍的手停下。众人才如梦初醒。
这首曲子根本不知是什么曲子,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是却隐隐有种道理在其中。那老内侍弹着,似乎在告诉世人他在深宫中沉沉浮浮,漫长而孤寂的一生。
这已是真正的大家风范。随手弹的曲子早就融了人生感悟。
琴随心转,如臻化境。
阿晓跌坐在地上。她脸上的纱巾不知什么时候落下,露出一张清秀可人的脸。
君云澜冷淡看着她:“无人为师,其实处处可师。只是你不想而已。说吧,是谁指使你来为难尚医女的?”
阿晓猛地抬头,失声:“皇上!……”
这下不仅是她惊了,苏云翎也愣住了。底下众人更是窃窃私语。
君云澜淡淡道:“你不过是小小的一介乐伎,如何有胆子坏了宫中的规矩,逼受伤的尚医女和你比试?这背后若无人指使,朕不相信。”
阿晓花容失色,拼命磕头:“皇上,奴婢没有人指使!绝对没有人指使奴婢!”
君云澜脸色依旧冰冷:“那这么说,就是你自己破坏宫规,藐视御前了?”
阿晓惊得说不出话来。
藐视御前?这是死罪啊!
君云澜目光淡淡扫过底下各怀心思的众人面上。他淡淡道:“诸位说说,若不是藐视御前,为何有人要在朕面前挑衅尚医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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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不过这个月,还是要以剧本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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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尽量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