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中年,经历一场政变,看尽世间的风风雨雨,过尽千帆。若说什么为了女儿私情不顾情面得罪风家堡,南瑾只会嗤之以鼻!
“撤回阎罗令,静观其变!”南瑾从不做没把握的事,高手过招,讯息万变,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之策。林霜儿还不值得他费那么大心思去琢磨,不过这个秀王,就另当别论了。
“公子认为此事另有隐情?”
“不是认为,而是确实!”一直在暖塌上假寐的玄北慵懒伸了腰,凉凉道:“林霜儿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犯得着为了她和我们翻脸么?秀王能在四王夺位中平安无事,此人的城府一定深不可测,会咬死人的狗都是很温顺的。”
南瑾往后靠在轮椅上,眉间一抹朱砂凄绝艳丽,语气淡漠,“撤了阎罗令吧,我们安静不动,若他真的想要干什么,自己会先忍不住,比耐心,还没人能拼得过我风南瑾。”
“是,公子!”玄武领命。
“玄北,京城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南瑾半垂眼眸,淡漠地问道。
“没有,追查皇子一事暂停了,萧寒陪着方锦绣在江南游山玩水,尽讨得美人欢心,乐不思蜀,萧绝为了他王妃之事终日郁郁寡欢,在王府中足不出户,就差没有一剑抹了脖子随他王妃而去了。哈,说也奇怪,他的王妃声名狼藉,那是天下最出名的荡妇,这种女人死了有什么……”
唰!一支毛笔凌空而起,冰冷地划破空气,还沾有墨迹的笔笔直地射向玄北的手腕,如最锋利的匕,杀气湛湛逼人。
玄武玄北大吃一惊,玄北惊骇中一跃而起,眼中的慵懒之色尽褪,袖袍一扬,浑厚的掌风直击毛笔,南瑾射来的暗器,他可不敢用手去接。毛笔被他扫落在地,玄北玄武都不解地看着自己主子,只见南瑾宁静地坐在华贵的轮椅上,如玉的脸色唰了一层厚厚的冰,眼光冷厉,声音如在冰湖上飘过的风,“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冰冷的话让冰箭般,直直射向玄北。玄北心有余悸地扫了地上的毛笔……
我伟大的公子啊!
您是哪根筋不对了?
这毛笔要是射中他的手腕,他手就给废了,幸好他躲得快,奇怪了,他以前一直都这样的呀,公子也没过脾气,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么?
玄北看向玄武,死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呀,玄武摇头,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更不知道了。
“公子,我错了!”玄北低头,语气无比诚恳,转而提起头来,露出一副很无知,很无辜的嘴脸,“公子,请问一下,小的刚刚哪句话惹你不快了?你得说明白呀,不然下次又重犯,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
南瑾冷冷一扫,重重一哼,刚要说话,韩叔的声音就飘进来,“公子,小姐和少夫人来找你!”
这么刚巧?
南瑾还没话,风海棠就拉着流苏进来,南瑾迅速地从一旁拿起两本帐薄,掀开,不动声色地盖在他原来在看的公文上。
“南瑾,南瑾,你手边的事先停停,我要和你商量个事!”风海棠一进来就拉着流苏匆匆忙忙地过来,一脸兴奋。
南瑾见流苏一脸尴尬,风海棠又满脸兴奋,颇为不解,“怎么了?”
“你让苏苏来酒楼帮我的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