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阴定陶,朱儁据守此处。
“东边昌邑、巨野失守,我等退却至此,诸将有何良策可以教我?”
朱儁面目平静,仿佛没有半点急躁,声音淡然。
麾下诸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若说战斗力,自然是朝廷大军要厉害许多,怎奈何黄巾兵多,潮水一般,杀不胜杀,如之奈何?诸将个个都吃过黄巾人海战术之苦,却也无法应对。
大厅之内,一片静默。
忽然,有人出声了。
“将军,我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
朱儁侧脸一看,原来是吴郡孙坚,便道:“你且道来。”
孙坚站起身,沉吟片刻,道:“黄巾势大,我等兵寡,硬拼自然不是对手。但战争的胜利,从来都不是以士兵的多少来决定的,否则也没有古之名将以多胜少的范例。”
朱儁等人闻言,俱都点头认可。
“古语有言,水火无情,我以为,要战胜黄巾军庞大的军队,必定要用到这种计策!”
“哦?”朱儁眉头一皱,道:“你的意思,是以水淹之?”
“不错!”孙坚大声道:“济水横贯济阴郡,定陶不远更有湖泊菏泽,正是破敌之地!黄巾起事仓促,又没有具体的根据地,他们拖不起,所以一定会在短时间内从昌邑等地倾巢而出,攻打定陶,此时正是布置的最好时机!”
“孙文台!”
忽然一人站起身来呵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决济水、菏泽之堤放水,济阴郡定然大浪滔天,你让百姓如何存活?!”
“百姓?”孙坚冷笑一声,道:“整个济阴,还有多少百姓?!哼哼,尽数成了黄巾罢?!”
“可是,这定陶城内还有十数万!”
“迁移便是!”
听着诸将争论,朱儁眉头松紧不止,最后终于叹了一声,道:“朝廷催促太急,若不早曰破敌,我等俱都没好果子吃!所以本将军采纳孙文台的建议,水攻!”
...
刘渊救了刘备二人,心情不佳,领七千大军一路攻杀黄巾,战果颇为丰厚,破魏昌之后,整整俘虏了黄巾士兵总计近七八万。
这时候,刘渊正领大军驻扎在下曲阳以北的安城乡,与下曲阳黄巾大军隔水相望。
刘渊细细的翻看这些天全国各地传来的情报,典韦静静的站在他身后,一言不。
“这黄巾怎生厉害了许多?”刘渊心下疑惑:“前世汉末的黄巾起义,虽然将天下搅乱,却也并没有如今这般严重...卢植败了...皇甫嵩败了...朱儁也束手无策...啧啧,这张角果然厉害呀!”
看着刘渊啧啧有声,典韦忍不住问道:“少爷,我们在安城乡停留了两三天,为何还不动身,击破下曲阳?”
刘渊白了他一眼,道:“你说这黄巾如何?”
“蚂蚁蝗虫一样,到处都是。”
“这不就结了?!”刘渊一拍手,笑道:“我欲将其一网打尽,正是要给他时间,让其聚集才好呢!”
典韦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不过少爷,到底什么时候进攻啊,俺老典手痒了。”
“你呀,简直是屠夫!”
刘渊点都不客气。
“还说我呢,少爷自己还不是...”
听着典韦的嘀咕,刘渊一咽,说不出话来。
...
下曲阳,数十个大小渠帅、领正聚集在一起,你争我吵,简直就像菜市场。
这个一句艹你姥姥,那个一句曰你仙人,简直比市井流氓还要不如。
“闭嘴!”
忽然一人暴喝一声,道:“我等都是大贤良师麾下头领,何故在此争吵?若是坏了大贤良师的算计,谁去顶缸?!”
“李大目,别说的那么堂皇!”一人反驳道:“不就是相当领吗?何必搬出大贤良师?”
“你...”
李大目一滞,张口结舌。
“呃,我说,大家这样争吵也不是各办法,何不举手表决?”
又有人说话了。
听了这人的话,各头领沉默片刻,俱都赞同,于是表决。
结果,有一半的人支持李大目,另一半却支持孙夏。
李大目为难了,看着孙夏挑衅的眼神,不知怎样才好。
这时,忽有信报。
“管大哥来了!”
李大目大喝一声,面露喜色。
“谁?!”
诸人问询。
“管亥,管大哥!”
“原来是他!”
诸人恍然。
“大家随我前去迎接管大哥。”李大目喝到。
出了城,正见管亥率大军扎营。
“管大哥!”李大目奔过去,单膝跪地道:“请管大哥率领我等抗击幽州军!”这句话,让跟来的众头领措手不及。
管亥同样措手不及,道:“我不过败军之将,怎能做头领?各位兄弟好意,我心领了...”
于是两人争执起来。李大目硬要管亥做头领,而管亥却坚持不受。
“哼,伪君子!”
孙夏忽然道:“你管亥既然不受,我等也不勉强,众头领,随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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