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还差不多!”
小乔轻哼一声,转身就走。蹦蹦跳跳的,活像一只美丽飞舞的蝴蝶。
刘渊笑着摇摇头,紧步跟了上去。
饭桌前,诸人见了礼,吃过早饭,准备离去。
“本王此番南下,却是寻人而来,目的长沙临湘。”刘渊坐上一匹刚刚买来的劣马,对身旁的乔玄与甘宁道。至于二乔,自然坐在后面的马车里,毕竟,都是黄花大闺女,大庭广众之下,不宜抛头露面。
“临湘?”乔玄沉吟片刻,道:“渔阳王莫不是去寻张机吧?”
“张机?张机是谁?”
甘宁疑惑道:“难道也是一个狠人?”
“呵呵,你二人都说对了一半!”刘渊笑道:“本王确是去临湘寻人,而且寻一个狠人,但并不是张机!至于张机此人,乃是长沙太守,一代神医!”
“神医?”甘宁惑然:“我只知道华佗神医的名号,却不知张机。按照主公所言,张机是太守,朝廷命官,怎作了贱业,当个医师?”
“张机之医术,不下于华佗。”刘渊解释道:“但他是大户出身,又是朝廷命官,所以民间少有传播其名声,你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难怪!”甘宁恍然。
“渔阳王此去不是寻张机,那为了何人?”乔玄问道。毕竟,能劳烦刘渊这样身份的大人物亲自寻找,想必非同一般才是。
“本王要寻之人,姓黄名忠,字汉升。想必乔老爷应该听过他的一些名头。”
“原来是他?!”乔玄、甘宁二人尽皆恍然。
黄忠在南阳宛城被破之时,能带领千余人杀出数十万黄巾军的重围,确实让不少人知道了他的名头。
“主公,黄忠虽然厉害,能杀出重围,但甘某人也不是吃素的!”甘宁傲然道:“给某家一千人,也能杀出黄巾乌合的重围!”
刘渊呵呵一笑,道:“依本王来看,甘宁你的武艺,还差了黄忠一筹。”
“不可能吧?!”甘宁不信道:“等寻到此人,定要比划比划,分个高下!”
所谓武无第一,武者最听不得别人说自己不如他人,刘渊是甘宁的主公,甘宁自不好不给面子,不过对于黄忠,甘宁却记在了心头。
出了渡口集市,乔玄一家与刘渊甘宁就要分道而行。
刘渊要继续南下,去临湘。而乔玄则要东进。
刘渊恍惚记得,乔玄的老家当在庐江郡宛县。而庐江乃是扬州一郡,更是在长江以北,却不知乔玄一家怎从洞庭处过江。不过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刘渊虽然疑惑,却不好问出来。
分离之时,刘渊一摸腰间,想要将时常挂在腰间的玉佩相赠,但一把却摸了个空。才想起定是落水后背江水冲走了。又伸入怀里,摸出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来。
“乔公,而今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救命之恩,刘渊无以为报,只能将着这身外之物,留个纪念,还请乔公收下。”
乔玄也不矫情,伸手接了下来。他与刘渊相谈,觉着这渔阳王并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子,十分亲切,心里早有好感,这时别离,心里也有一股愁绪,于是解下了腰间玉佩,赠还给了刘渊。
当刘渊与甘宁等人的背影消失在尘埃里,乔玄将劣马交给下人,坐上了马车。他是一个文人,刚才骑马,乃是出于对刘渊的尊重,这时刘渊已去,自然要坐上马车。
入了马车,小乔立刻依偎过来。
“爹爹,我刚才看到王爷哥哥给了你什么东西,能给女儿看看么?”
“呵呵,拿去拿去,不过别弄丢了!”
乔玄从袖中拿出那只令牌,递给了小乔。
小乔接过来,笑嘻嘻的道:“这令牌真好看...还是一只老虎...不对不对,这时什么猛兽?爹爹,你看看...”
令牌是精钢所铸,但表面却温润光滑,犹如玉石。整个令牌就是一只猛兽的模样,虎身,却有长长的鬃毛,狰狞而爆裂。正是刘渊的坐骑,狮虎兽的模样。
乔玄接过令牌,细细一看,不由轻咦一声,面露惊容。
“爹爹,怎么了?”
大乔见父亲面色骤变,不由关心道。
“玉儿,你看。”
乔玄将令牌颤颤巍巍的递给大乔,眼神很是激动。
“这...是虎符?”大乔看了,不确定道。
“对!就是虎符!”乔玄指着令牌,道:“这种异兽,正是渔阳王的坐骑,狮虎兽的模样。你看其背面,有一个大大的令字,想来定是幽州调兵的虎符!”
“啊!”大乔惊叫一声,道:“这样重要的事物,渔阳王怎能交予他人呢?这不是致幽州于险地么?”
“虎符是什么?”小乔见父亲和姐姐如此惊异,一把抢过虎符,好奇的翻来覆去的观看。
“哎,渔阳王果真是个重情义的人...玉儿,为父看,这虎符就交予你保管吧...呵呵呵...”乔玄说着,抚着胡须,呵呵直笑,眼神都透露着喜色。
大乔脸一红,也顾不得矜持,一把抢过小乔手里的虎符,藏在了怀里。
小乔冷不防宝贝被抢,顿时与大乔闹作一团,车厢内顿时热烈起来。
乔玄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嬉戏打闹的女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